因為在公司,所以溫錦隻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黑色長發隨意地在腦後紮了一個低馬尾。
她皮膚本來就白,垂下的睫毛又長又密。
溫婉這一類的詞語,都很適合放在溫錦身上。
她安靜又乖巧,總是給人安心的感覺。
否則盛煬也不會將她留在身邊三年。
他這人最是矜貴挑剔。
溫錦能感受到盛煬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索性抬起頭,語速緩慢又清晰地開口:
“請問盛總對我為您設計的訂婚派對方案,有什麼意見嗎?”
這場派對,從方案到布置,都是她親力親為。
她原本是想要給盛煬一個驚喜——
溫錦握著筆的手再次收緊,強行壓住心裡的情緒。
反正她和盛煬已經不會再有什麼關係了。
盛煬不答反笑:“我有什麼意見,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
他眉尾輕挑,嗓音微冷,“我的訂婚派對已經被你攪黃了。”
溫錦一頓,睫毛不受控製地顫抖了下。
盛煬瞥她一眼,淡淡開口:“不過,這本來也隻是一個形式,我和文幼的婚禮會如期舉行。”
“所以您對您的婚禮還有什麼要求或者想法?”
溫錦麻木地按照流程,和盛煬彙報了所有情況。
等到終於搞定的時候,她隻覺得疲憊。
收拾了文件,起身就準備出去。
盛煬卻跟在她的身後一起出了會議室,他語氣懶散,無事發生一般:“中午一起吃個飯。”
溫錦拒絕道,“我還很忙。”
而且也不想和盛煬吃飯。
“一個實習生,有什麼可忙的?”盛煬擋在她麵前。
隻是他話音剛剛落下,霜姐就從辦公室出來。
她和盛煬打了聲招呼,又看向溫錦:“忙完了嗎,正好過來對一下你離職交接的事情。”
盛煬神色微沉,他伸手拽住溫錦的手腕:“你要離職?”
眸底明顯帶著危險的光。
溫錦也嚇了一跳,沒想到霜姐會突然說出來,但她立馬鎮定下來。
她知道盛煬的性格有點扭曲,不會允許任何不受他掌控的事情發生。
他才讓溫錦負責他的婚禮,溫錦現在就離職。
完全就是挑釁他。
溫錦不想鬨出不可控的麻煩來。
她低下眼瞼,緩慢道:“有同事要離職,我要交接她的工作而已。”
見盛煬仍舊盯著她。
溫錦將視線瞥開,唇角牽起絲苦澀:“我在京市沒有家,所以我沒有膽子玩金絲雀出逃的把戲,你不是知道的嗎?”
盛煬原本緊緊攥著溫錦的手鬆開,他往後退開一步,緩緩道:“說得也是。”
溫錦哪裡有資格和他玩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