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煬這般好皮囊之下,是惡劣的內裡。
他垂目掃了一眼溫錦:“既然來了,就彆走了。”
溫錦的語氣沒了平日的溫軟:“我和喬喬還有其它事。”
“你爸的事也不管了?”盛煬就這麼一句話,溫錦的腿腳就沒法移動了。
她猛地抬眼看向盛煬,“什麼意思?”
盛煬看她一眼,沒有回答。
而是直接朝著趙一墨他們訂好的包廂過去。
溫錦抿唇。哪怕再怎麼不願意,也隻能跟著一起過去。
喬喬想和她一起,溫錦拉著她的手搖頭:“你在外麵等我。”
跟在盛煬身後進入包廂,她在他身旁停下,遲疑著想要開口。
盛煬瞥她一眼,語氣淡淡:“溫潮生在監獄裡和人打架了,情況惡劣,應該會延期。”
溫錦一愣,顯然不太相信:“我爸爸怎麼可能和人打架?”
“有什麼不可能。”盛煬捏著酒杯,隨口道:“他一個肇事逃逸的人,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溫錦的掌心捏得很緊。
她站在盛煬旁邊,垂下的目光落在盛煬捏著酒杯的修長手指上。
她想起很久以前,那會溫潮生是盛家的司機,專門負責接送盛煬上下學。
小時候的盛煬比現在還要嬌氣矜貴,十分的挑食。
偏偏盛家父母又是貌合神離,盛老爺子忙著事業。
所以大多數時候溫潮生自己都會想著法的給盛煬做好吃的,哄著他吃。
明明是這樣對他好的人,現在在盛煬嘴巴裡卻如此不堪。
溫錦閉上眼,再睜開的時候,眼底隻剩下沉沉的涼意:“盛煬,你真的涼薄到讓我覺得可怕。”
不過想想也是,她和盛煬這麼多年,盛煬不也一樣把她當狗一樣耍嗎——
盛煬不為所動,隻是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既然敢做,為什麼不敢讓人說?”
溫錦是真的有些生氣,“你是不是忘記了,以前你生病的時候,都是他在照顧你——”
甚至就連溫潮生車禍意外事故發生的前一天,也是通宵照顧了生病的盛煬。
文幼嗤笑一聲,淡淡開口:“你好像弄反了,溫潮生拿著盛家的錢,當然要照顧盛煬,難不成這還成了他對盛煬的恩情?”
“再說被他這樣的人照顧,說實話也不是很光彩。”語氣諷刺到了極點。
溫錦的呼吸明顯都重了些,她緊緊抿著唇,像是一頭發怒的小獸。
恍然之間,她抬手從桌上端起一個酒杯,直接朝著文幼潑了過去。
但因為手抖,酒大部分都潑在了文幼的衣服上。
溫錦看著她:“你真的很讓人討厭。”
可是話音落下的瞬間,胳膊被人往旁邊一推,溫錦整個人都往旁邊跌了幾步,腦袋剛好撞在旁邊的櫃子上,陣陣發暈。
胳膊上也在發疼。
她抬起眼皮,直接和盛煬暗沉的眸子對上。
他眯了眯眼,語氣低沉森然:“誰給你的膽子在這裡發瘋,滾出去。”
溫錦出去的時候,喬喬還在門口等她。
見她出來,喬喬追問:“怎麼樣,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溫錦看著她,黝黑的眼眸在斑斕霓虹映襯下,帶著破碎的影子。
她一字一頓道:“盛煬就是一個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