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層流動的水柱，眾人視野不大真切，隻能看見兩道身影互相攙扶。
顧淩伊身上的綢麵禮裙東破一塊西破一塊，露出裡麵白皙無暇的皮膚。
人群稀稀拉拉地迎了上來，“鬱姐！我已經打120了！”
鬱夕擺手，抬頭凝望被黑煙覆蓋的二樓，一雙桃花眼水霧蒙蒙，那些都是她的心血。
不過，鬱夕很快打起精神，設計圖都還在，衣服可以重做。
旁邊，顧淩伊指著許願池：“可以用這個洗洗臉嗎？”
工作人員猶豫支吾，這是他們兩位創始人定情的象征，怎麼能用來洗臉呢……
而後，就聽見創始人之一不假思索道：“當然可以！”
說罷，鬱夕也跟著一起在池子裡草略清理起身上的煙灰。
兩人動作一個比一個糙。
不遠處的草坪上，霍祁看著手機裡的消息，麵色沉鬱。
顧顏玥一臉擔心地攬上他的手臂：“怎麼了？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伯父說，晚上我們兩家一起吃個飯。”霍祁斂眉：“有關你的婚事。”
婚事？
顧顏玥一驚，剛想細問就被大步走來的顧淩伊打斷了思緒。
“顧顏玥!”
顧淩伊背靠斜陽，逆著光，獨自一人走出踏破山河的氣勢。
“怎……”
啪——
顧顏玥剛吐出一個字就被一巴掌打翻在地。
彆說顧顏玥，就連霍祁都沒反應過來。
等回過神時就見顧淩伊半蹲下身拎起顧顏玥又是一巴掌。
霍祁急忙將顧顏玥拉起擋在身後：“顧淩伊！你想死？”
他從不打女人，不代表他真就不會動手。
顧淩伊抬頭，對上霍祁一雙想殺人的目光，完全不怵。
顧顏玥躲在霍祁身後捂著臉痛哭。
【係統！我要讓顧淩伊消失！給我解決掉她！】
無論她聲音如何癲狂，係統都是平靜無波的聲線。
【抱歉宿主，當前無該項功能。】
顧顏玥：【啊啊啊啊——她就是個瘋子！】
那邊鬱夕聽到動靜趕來，在看到霍祁身後的顧顏玥時覺得有些眼熟。
她沒多想，牽上顧淩伊的小臂：“這是怎麼了？”
顧淩伊抬手捋了下滴水的發絲，才扯唇：“處理個垃圾。”
輕蔑的話語讓霍祁更加惱怒，他上前一步：“你把話說清楚！”
他的動作讓鬱夕完整看到了臉頰紅腫的顧顏玥。
她先是一愣，“是你啊……”
剛著火那會兒，她遠遠看見更衣室的門大開，喊了兩句沒人回應就猜測人已經走了。果然……
還好人沒事。
鬱夕呼出一口氣：“你沒事就好。”
後頭跟來的造型師聽到鬱夕的話後睜大了眸子：“鬱姐，你見過玥玥老師？”
“是啊。”鬱夕點頭，“她不是去二樓換衣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