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大眾臉_今日份仙門優雅殺豬_免费小说阅读网 

16 大眾臉(1 / 2)

南扶光成為金丹期修士乃大事,相比之下,鹿桑這個“雲上仙尊新弟子”的風頭確實被她搶去了一些。

更讓人在意的當然還是她在大殿上露的那一手,儘管時候白灸嘴硬她那是“奮力一擊,事後不立刻離開她站都站不住”,但殺雞儆猴的效果達到了,很長一段時間,藥閣那些藥修們都對她這個大師姐繞道走。

除了藥閣那群傻子,其他同門則把南扶光當成了香餑餑,畢竟打從修仙入道,他們從未見過有人兩手空空不使用神兵或者仙器就能做大規模攻擊術法的——

蒼勁古榕從地下鑽出來遮天蔽日、衝破大殿寶頂那一下,可太酷炫了!

法器由各種先天珍貴材料打造,不同的材料種類對應不同的五行屬性,與修道人士自身靈根屬性共鳴,在對應的術法吟唱完成後,完整術法循環,成為術法輸出的最後一個環節。

所以某些珍貴的上古材料打造而成的神兵或仙器能最大程度增幅力量,甚至達到超越修士自身能力的效果……比如若是宴幾安的羽碎劍放到鹿桑手中,她或許可以施展出與金丹期甚至元嬰期修士相匹配的一擊。

這是現世現存法器的基礎理論。

哪怕是雲上仙尊,身為劍修,人們口口相傳他的傳奇時,也少不得提到他那把驚豔三界六道的羽碎劍。

但這離奇操作發生在南扶光身上,好像又沒什麼值得驚訝的。

“邪惡小發明之一。”麵對宗主謝從第無數次旁敲側擊,雲天宗大師姐很謙虛地擺擺手,“真沒什麼了不起的,您就當我整個了雜耍。”

因為南扶光的“雜耍”,雲天宗大殿屋頂被捅成刺蝟,此刻每旬例行議會不得不從大殿挪到偏殿,謝從在心中罵了兩句,又問她如何不聲不響突破了築基末期。

這問題一出,南扶光下意識便看向主座位的宴幾安。

意外的是這麼無心一瞥,卻撞入對方平靜的回視,南扶光微楞,沒有回避他的目光,隻是彎了彎唇角:“無它,心境大成,無為而治,順應自然。”

謝從:“說人話。”

南扶光:“想開了。”

這次連謝從都條件反射往上首座位置看,須臾片刻反應過來,尷尬地收回了目光。

謝從半真半假地罵了南扶光兩句,說她敷衍,又安排她下旬內門弟子武選時與無幽切磋一番,給眾同門演示。

南扶光指尖拂過腰間青光劍,“噢”了聲。

謝從蹙眉:“讓仙尊給你換把劍,堂堂雲天宗大師姐,金丹期劍修,還用著宗門統一配發的鑄鐵劍……讓彆的宗門看見還以為雲天宗窮到這份兒上了!”

南扶光正想說什麼,從會議開始至上一刻像個啞巴似的一言不發的仙尊卻做出了回應,雖然隻是從鼻腔裡“嗯”了聲。

南扶光轉過臉衝他又笑了一笑,甜滋滋地說:“徒弟先謝過師尊。”

……

然後會議一結束,她根本沒跟宴幾安回陶亭選劍,直接腳底抹油,溜下山了。

……

鹿桑出現後,南扶光出現在凡塵的頻率呈直線上升,吾窮撐著下巴打著嗬欠說看你有點看膩了,你爹……哦不對,你道侶之前用收繳的雙麵鏡警告我彆和你玩。

說著這樣冷嘲熱諷的話,但她還是提溜上南扶光去了餛飩攤,此時凡塵已經是月上柳梢頭,日落而息的耕作務農人早已回家上炕。

餛飩攤生意是好,那些個成親十年以上,忙完了一日的活兒不願意回家的大娘子或者大丈夫都願意來——

大娘子看看英俊的殺豬匠包餛飩嘖嘖咂舌這男人怎麼殺了豬還能乾這細活;大丈夫三五成群喝喝酒,感慨生活不易老子真的好努力。

一時倒也熱鬨。

南扶光換下了雲天宗的道袍,隨便找了件方便行走布衣在身,平日裡披散的發隨意挽起,伴隨著一壺熱酒下肚,白皙的麵容上浮上一層淡淡的粉……

她用手沾著酒液,在餛飩攤破爛的木桌畫了兩個火柴人,形象生動地告訴吾窮,鹿桑如何哭著撞入她未來道侶懷裡。

八卦誰不想聽?

更何況還能立刻嘲笑當事人大怨種。

吾窮笑彎了腰,問這才幾天,那個鹿桑原先不是很害怕你師父嘛,怎麼這就抱上了?

南扶光咬著下唇,咬得唇瓣從原本的淡白泛成了薔薇色,卻是用很是無所謂的平淡語調說:“後來她估計知道我曉得她和宴幾安在姻緣樹下當著我們姻緣牌的麵搞淚的抱抱那套了,主動跟我道歉,說她不是故意的,隻是做夢想起了一些沙陀裂空樹枯萎以前的事情難自禁………………啊?我突然反應過來?她點我呢?”

她這後知後覺自然換來吾窮又一陣狂笑:“先來後到,你才是後麵橫插一腳那個。”

將碗剩下的最後那點兒中土燒一口悶,烈酒悶頭像是被人錘了一下,南扶光難受得想死,身體和心靈(憋屈)雙重的,她扁了扁嘴,心想早晨宗門會議那會兒,就該不給宴幾安好臉色看的。

沉默之中身後忽然很強勢地籠罩上一座小山。

越過她肩的藍色粗糙麻布袖子上還飛濺上了一點兒油,落在她麵前的餛飩倒是香噴噴的,白胖胖一個個在撒著新鮮小蔥的碗裡。

“送的,暖胃。彆吐我店裡。”

前四個字有多溫馨,後五個字就有多冰冷。

南扶光半側著身子回頭看身後立著的殺豬匠,垂眉順眼站著,五官如刻,唇角自然放鬆輕抿……

他隻站在那,卻給人一種莫名的疏離感。

明明他麵色似乎永遠都是溫吞平淡的。

南扶光決定把這歸咎於是自己喝多產生的錯覺。

“怎麼了,”南扶光問,“現在不讓我離你遠點兒了?”

“仙子姐姐今晚憑一己之力清空了小店的土燒庫存,”殺豬匠十分識相,“小本生意,可做不到趕客之事,口碑要壞的。”

老子上哪跟人嚼你舌根去,如今這條街都跟你姓,壞你口碑我還怕她們打我呢?

南扶光白了他一眼,轉身繼續跟吾窮閒聊。

吾窮問到了鹿桑的夢,南扶光不以為然地聳聳肩說:“雲天宗的人都挺愛做夢的,可能這就是軌星閣設立在雲天宗的原因。”

她偶爾也會夢見那棵該死的樹,要麼死要麼活的立在那,也不知道這夢到底什麼意思,醒來之後是一頭霧水。

吾窮沉默了下,突然提出讓南扶光過兩日自己掛個捕夢網看看,南扶光漫不經心地一揮手,說:“好啊,但真沒什麼好看的。”

兩人聊了一會兒,南扶光才感覺到立在自己身後、很有存在感的男人轉身坐回了還滾著生餛飩的鍋爐旁——

南扶光打開了第四瓶土燒,她做好了今晚醉死在吾窮的店裡打地鋪的準備。

……

喝酒便是喝酒,這世界上也並不存在什麼喝得一塌糊塗後念兩句立刻清風明月的醒酒咒。

酒過三巡,南扶光有些困了,掩唇打了個嗬欠,平日裡明亮靈動的杏眼眯成了一條線……把麵前礙事的東西掃開,半個身子像是沒骨頭似的靠上去。

她在桌子下踢踢吾窮,告訴她準備回去了。

吾窮喝了一肚子酒,搖搖晃晃站起來要去茅房。

這時候整個餛飩攤人已不多,不過是隔壁再隔壁坐了一些走江湖的行腳商,趕路路過這個雲天宗腳下的小城鎮,到餛飩攤填填肚子再喝點酒提神。

盛夏炎熱,人也心浮氣躁,桌上食物吃的七七八八,他們早就注意到不遠處桌邊坐著的兩位小娘子——

腰上掛著特殊寶石雕刻算盤的那女子麵容嬌豔,手起酒落豪爽萬丈,雙眼靈動精明,行為舉止讓人一看便知是行走江湖的老油子。

另外那則有不同,尋常人家的布衣裙衫,長發用普通木簪隨意挽起,臉上不似尋常女子要以瘦為美帶著一點兒軟肉,她絮絮叨叨的,多數情況是她在講話。

隻是時不時下意識地跺腳、抿唇或者蹙眉去拽同伴袖子那些個小動作,簡直是踩在了糙漢們的心巴上。

他們悄摸找各種角度假裝不經意看了一晚上,越看越心動,想來這小小城鎮小娘子也未見過多少世麵,若是許她都城的金銀財寶——

吾窮一離開,便有一個行腳商按捺不住站起來。

然而剛往那心心念的方向踏出一步,忽然從旁伸出一條結實的胳膊,以不太冒犯卻很堅實的姿態,壓在了他的胸前,阻擋去路。

“還是彆去了吧?”

那一晚上坐在攤子上不是發呆便是包餛飩的殺豬匠不知道何時靠近。

此時此刻,上揚的唇角與微下搭的眼瞼,語氣依然溫和,他笑著勸告。

“會被大卸八塊的。”

那行腳商喝了二兩黃尿不知天高地厚,倒吸一口氣,正欲罵你個殺豬的還想稱英雄英雄救美不成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猛地抬頭,對視上那雙黑隧雙眸,仿若存著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叫人難以洞悉。

他便突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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