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抒悅說著便朝打人正打得起勁的宋時璟身上撲,將還在使勁揍人的他撲倒在地,摸著他那張過去她歡喜至極、如今卻是厭惡至極的臉,實則是捂著他的嘴不讓他喊出聲來。
“時璟你好傻啊,為什麼這麼好心幫蘇煙煙同誌檢查婦科病,這下人家老公誤會了,把你打成這樣,是要心疼死我這個未婚妻嗎?”
“你放心,我找首長來幫你主持公道了,會給你和人家女同誌一個清白的!”
孟抒悅哭天搶地,地上的宋時璟掙紮著想起來,卻不知這女人哪來的力氣這麼大,坐在他身上死死壓住他不讓他起來。
周遭的鄉民們全都驚呆了,看著將宋時璟護在身下的孟抒悅,宛如在看傻子。
哪有醫生檢查婦科病,不僅檢查到床上,還真空上陣的?
這個木場上班的黑妞不會是做飯給煙熏傻了吧?
鄉民們不自覺把目光落在了這個突如其來過來的大人物身上。
瞅著大人物口罩上露出來的那雙狹長鳳眼透出來的一股冷漠危險勁,不曉得他會怎麼“主持公道”?
與此同時,一旁的記者早就端著幾台攝像機紛紛對準了地上的幾人瘋狂拍照。
更甚至對準了衣著清涼卻動彈不得拿衣服遮擋的蘇煙煙多拍了好幾張,他們甚至已經想好了明天刊登報紙上的新聞標題。
“驚!男醫生幫女同誌檢查,被女同誌老公暴打!”
“驚!男醫生和女同誌在床上被抓包,未婚妻傻傻維護!”
孟抒悅見身後記者照片拍差不多了才踉踉蹌蹌起身抹了把臉上真實存在的眼淚看向身後看不清麵容的冷硬首長。
她指著地上早已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周大軍,聲音哽咽,委委屈屈道,“首長,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啊,就是這男人太不是東西了,不僅打老婆,還誤會我家宋醫生跟這女的不清不楚!”
“我家宋醫生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嗎?他連我一個黃花大閨女都看不上,怎麼可能看得上一個有了男人的破鞋?況且我之前給他把過脈,他根本就不行啊!”
不行?
兩個字猶如五雷轟頂在剛剛起身的宋時璟耳旁炸開,他身子搖晃了下,瞪著眼睛看向這平日裡對他低眉順眼的女人,不明白她在這胡說八道什麼?
躺在地上疼得爬不起來的蘇煙煙則覺得腦袋嗡嗡直響。
她剛剛聽到了什麼?
這女人說她是破鞋?
喉間泛起一陣陣鐵鏽味,她赤紅著雙眼恨不得上去撕爛她的嘴。
可惜她不知道傷到哪裡了,爬不起來隻能顫著手指向還在喋喋不休的孟抒悅,雙唇翕動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首長,這男人打女同誌汙蔑儘職儘責好醫生,性質惡劣,您一定要讓保衛科的人把他抓走,不然怎麼對得起那些那千千萬萬被男同誌打的女同誌呢?”
孟抒悅越說越高亢,瞬間將整件事上升了一個等級,得到了周遭看熱鬨嬸子和同樣下鄉的女同誌們的認可,紛紛出言支持,“對啊,就算蘇同誌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也不能將人打成豬頭吧!”
“對啊,大軍你也真是的,媳婦你得喂飽,才不會去外麵偷吃啊,說白了就是你不中用!”
“就是啊,換成是我家娘們,早就讓她下不來床,還能讓她出去找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