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抒悅心裡這樣想著,卻依舊無法控製自己整個胸腔位置宛如被利刃刀刀淩遲般,痛得她連呼吸都是痛的。
她捂著胸口,隻覺得眼前一片模糊,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卻發現眼淚怎麼擦也擦不乾淨。
“小孟同誌,你怎麼了?”
身後傳來一聲清冽的男人嗓音,猝不及防將還在默默流淚的孟抒悅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差點驚叫出聲。
她垂著頭轉身,不敢掀起滿是淚水的眼眸看眼前的男人。
主要是覺得被人發現她痛哭的醜態,十分丟臉。
她垂著頭偷偷瞥著男人白襯衫下結實緊繃的胸膛,莫名有一種熟悉感。
但她並沒多想,隻是慌張地回了聲“沒事”,便匆匆從眼前的男人身前逃離了。
沈靳蕭站在三兄弟的病房門口,目光盯著女人逃離的方向不由擰緊了眉頭。
他是什麼洪水猛獸嗎?
怎麼外甥媳婦一見他就逃?
況且她懷孕了這樣跑,孩子不會有事吧?
收回目光,斂下擔憂,他推門而入。
就見那對如連體嬰般的兩兄弟,一個吊著腿,一個吊著手湊在一塊,正和蘇煙煙一起密謀著什麼。
三人見有聲響,齊齊望向門口。
沈靳蕭打量著三人詭異的神色,再探頭看向走廊外飛奔而去的身影,回頭看向三人目光森然道,“你們在說什麼?”
三人慌忙做鳥獸散,如兒時那般齊齊站成一排,個個齜著大白牙連連擺手,擺不了手就擺腿,道,“沒說什麼,就和小時候那樣比比誰牙齒白!”
沈靳蕭狐疑的目光最後又落在病床上那個看起來要死不活的大外甥身上。
這不看還不打緊。
宋時璟被男人冷冽的目光一掃,渾身一抖,竟莫名放聲大哭起來。
他捂著胸口蜷縮在床上,整個人就像一隻被人拋棄的小狗般,哭得無助又可憐。
直把屋裡的其他幾人嚇得夠嗆。
沈靳蕭也忘了剛剛要訓他的話,趕忙出去找醫生了。
他總覺得這大外甥好像精神出問題了。
不然怎麼會聽說媳婦有孩子了,還生生氣得吐血?
換成他,可不得高興成什麼樣!
走廊那頭,孟抒悅跑到走廊轉角處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被人看到她痛哭流涕的樣子。
她抽出手帕在臉上擦了擦,驀地腦袋一抽,立馬察覺到不對勁。
剛剛那男人為什麼叫她“小孟姑娘”?
難不成他認識自己?
她在轉角處探出頭往病房方向望去,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病房裡出來。
好像就是剛剛那個抓包她痛哭的男人。
還不等她看仔細男人的樣貌,肩膀上一隻手搭了過來,嚇得她渾身一抖,手裡的帕子也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