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大荒西部的虛魂王庭和北部的鮮血王庭……他們的存在形式有些特殊,因此情況還不算太糟。”
聽到這,陳行知點了點頭,他先前也打探到了一些關於其他王庭的消息。
比如淵靈王庭位於南部海域中,他們在海洋深處築起了一座巨城。
而虛魂王庭似乎沒有王庭之主,且十分崇拜那些逝去的巫神和大巫。
至於鮮血王庭,他打探到的消息較少,隻知道那個王庭似乎比較“熱情好客”和“民風淳樸”。
“所以,你打算和我們合作,共同對抗圖騰所代表的異獸?”陳行知問道。
“不錯,這是我的想法,更是王庭之主的想法。”恒說道。
陳行知輕敲了幾下椅子的扶手,問出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為何覺得與我們合作就能抗衡那些天災異獸呢?”
他對自己很有自知之明,若是底牌儘出,能拚死換掉一名比寧修稍弱的四階。
而加上武癲瘋,能換掉兩名。
但這種力量,應該還不足以對方花大代價來拉攏自己。
“實際上,這是預言告訴我的。”恒無奈道。
主位上,搞清前因後果的陳行知沉默下來,他在思考一件事。
輝和恒的行事有點急躁了,隻憑一則預言就貿然行動,就好像在賭某種可能性一般。
是異獸要打過來了?還是王庭之主快撐不住了?
他的腦子裡冒出許多壞水,想出一個又一個計劃轉而又將它們否定。
‘不行,得先確認輝的情況,而且還得借助王庭的力量抵禦天災異獸。’
思索了一會,他甩給武癲瘋一個眼神,示意對方出來唱白臉。
武癲瘋立刻會意,當即冷哼一聲,說道:“嗬,你說合作就合作?誠意呢?起碼得讓我們看看誠意吧。”
對於這一情況,恒並不感到意外,他在出發前就料想到了。
這兩個不知是何種族,亦不知是何處而來的的無毛猴子必定不會被王庭大義所捆綁,隻能用利益來束縛。
因此,他說出早已想好的條件:“王庭內的資源和傳承將對二位開放,前提是二位能與我們達成合作,一同對抗那些四階異獸。”
“就這?這可還不夠請我們兄弟倆出手。”武癲瘋故作不屑道。
麵對咄咄逼人的武癲瘋,龍人大巫皺了皺眉,說道:
“這已經算我們很大的讓步了,要知道,你們隻是兩個大巫,還不是巫神。”
“隻要你們能得到王庭內的資源,屆時不僅是你們,就連你們契約的異獸都能得到極大的提升。”
說完這話,他便閉口不言,等待兩人的回複。
“誒,抱歉啊,我這兄弟他說話太衝了,這是我們的過失,隻不過,使者閣下你有一點說錯了。”陳行知笑眯眯地說道。
恒有些疑惑,正想發問,卻感受到他渾身氣勢暴漲,很快便突破了大巫的限製,摸到了巫神的門檻。
“實際上,我離巫神也隻差臨門一腳,這一步我隨時可以跨過,不知這點能否入閣下你的眼呢?”
他身上散發出的原屬於真仙的威勢,正橫亙於整個房間內,壓得恒連大氣不敢喘。
雖然這隻是真仙遺蛻中的一縷餘威,但真要打起來,他可是能和四階抗衡一段時間的。
片刻後,他將自身氣勢收起,重新變回平平無奇的模樣,仍麵帶微笑地看著龍人大巫。
調整了一下呼吸,恒組織起語言,說道:
“既如此,我們來重新談談條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