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當哥哥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啊,”
你將半邊臉藏在虎杖的頸側,用露出來的金色右眼看著麵前的男人連結在虎杖身上逐漸加粗的因果線,
“試著做給他看吧,脹相。”
“我會的。”
紮著兩個衝天辮的黑發男人打起了精神,表情堅定地握拳,
“我一定會做到的!”
“所以兩麵宿儺的兄弟是怎麼回事啊?”
一行人在你的指引下朝著地鐵出口的方向走去,雖然話題已經過了,但是眾人都很難在短時間內忘記剛剛的震撼。
“兩麵宿儺擁有四手四眼,你們沒有因此想到畸形的雙胞胎嗎?”
你仍舊被虎杖背著,他的恢複力最好,剛才在與真人戰鬥中的消耗現在基本已經回複,是目前體力保留最完善的一個,同時也是你最熟悉的人,
“兩麵宿儺在仍處於母親子宮中時就因為饑餓吞食了他的雙生兄弟,因此擁有了四手四眼的特征,同時擁有了兩套術式和兩倍的咒力量,一個是斬擊的術式,一個是火焰的術式。”
“在斬擊的術式基礎上展開的領域就是【伏魔禦廚子】,是開放式領域,可以自由進出但是範圍極大,最大半徑可達200米,在領域內一切生物和非生物都將受到無限的斬擊,直到領域結束。”
不同於擠牙膏一樣講你自己的能力,對於兩麵宿儺的能力你算是嘩嘩往外倒,這些都是後期需要高專的大家用生命做代價才能獲得的情報。
“而在【伏魔禦廚子】即將結束的時候使用火焰術式對應的【開】和【灶】,可以通過束縛暫時拒絕結界內的非生物進出,從而在封閉空間內產生巨大的粉塵爆炸。”
“對了,伏黑君你先前召喚出的魔虛羅是被【開】……嘶!”
腿上突然傳來的痛感讓你一驚,在你已經把痛覺調到幾乎為0的情況下還能感受到的,大概是被蚊子咬的程度,但是如果沒有調節,恐怕會是相當強烈的疼痛。
虎杖也發現了異常,連忙把背上的你放下,他仔細一看自己的手,果然手心上帶有一絲血跡,他的怒火噌地冒了出來,連咒力都開始外泄。
“兩麵宿儺……”
你掀起裙擺,果然在大腿接近膝蓋的腿彎處被咬了一個很深的口子,鮮血從傷口湧出。
“變態嗎?”
釘崎看著都覺得疼,
“剛剛一直講他的術式他都沒有生氣,為什麼在談到伏黑的時候突然發狂咬人了?”
你被她的話逗笑了,說得詛咒之王好像一條得了狂犬病的狗似的。
他大概是懷疑起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他對伏黑惠身體的打算,不過這個也正好是你想要的。
“咬我也沒用,該說的我現在不說之後也是會說的。”
本來還想省點魔力的,但是為了不讓宿儺起疑你還是花了點魔力把傷口治好了。
看著你傷口處的肌膚變回原本的雪白,野薔薇鬆了口氣,轉頭凶巴巴地對往這邊瞅的幾個男生吼道,
“看什麼看!不知道非禮勿視嗎?”
虎杖愣了一下,隨後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唰地背過了身去,露出了通紅的耳根,像個木頭那樣筆直地站在那大聲喊,
“非常抱歉!”
伏黑原本也隻是盯著你的傷口思考兩麵宿儺突然出現的原因,結果被釘崎這麼一喊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去,有些紅了臉,
“抱歉。”
東堂也在思考,似乎想到了什麼準備開口,被你抬手製止了。
有些事情太早挑明把人惹掀桌就不好了。
“這樣的話之後不能讓兩麵宿儺跟你有接觸的機會了,”
釘崎皺著眉,“萬一等等遇上戰鬥時他又發瘋怎麼辦。”
“都怪我……”虎杖腦袋靠在牆上,陷入消沉。
“那就由我來背吧!”
脹相倒是非常積極,“我可是大哥啊。”
明明很累的,但是在虎杖麵前還是要逞強,這就是他剛剛答應的要做給你看嗎。
“可以。”你想了一下,同意了他的提議。
羂索從來就沒有在意過脹相,他一直覺得咒胎九相圖作為他實驗的失敗產物無趣至極,每一次他與脹相對話時,都表現得好像是麵對叛逆期兒子的老媽,似乎對他來說,這一點點小小的反抗連引起他的注意力都難以做到。
但頭抬得越是高的人,越是容易被那些不曾注意的微小事物所打倒。
接下來要跟羂索戰鬥的話,雖然你的因果線可以延伸到很遠的地方,但是距離越遠,在收緊並發動切割的時候越容易出現漏洞,所以最好還是儘可能地近身。
羂索對於脹相的無視態度,沒準能夠成為機會,換到由他背你,也許會比虎杖更容易靠近一些。
“對了,”
托著你繼續往前走的脹相突然想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對啊對啊,”走在身側的釘崎也突然想起來,
“你認識我們大家,但是好像連虎杖都沒叫過你的名字。”
“我?”粉發的少年指著自己,露出清澈而愚蠢的眼神,
“我也不知道啊。”
“哈?!”
“真是的,”連伏黑惠臉上的酷哥表情都破功了,
“你們認識之後連名字都沒有交換過嗎?”
“我說了會無條件信任的嘛。”
幾個人在吵吵嚷嚷中逐漸走出地鐵站,脹相背著你墜在最後,可以看到他們幾個人熱熱鬨鬨的背影。
抬頭看向頭頂的結界,你的聲音輕得好像能被風吹走,
“叫我空就行了,沒有姓。”
咒術師們敏銳的聽覺還是捕捉到了這句話,橙色頭發的女孩子回想起你剛剛的動作,
“是天空的空嗎?”
不,是一無所有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