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不是遊戲,同隊友之間不存在免傷,這樣的能力還是隻適合單獨對決,參加團戰隻能說事倍功半。
他攻擊的時候得顧忌著同伴,其他人在戰鬥時還要躲避餘波。
索性你決定直接把他排除在戰鬥計劃之外。
反正他的無下限術式會被宿儺的領域延展中和起不了作用,光炮也很難命中,再加上情報缺失反倒很容易失手,不如直接由你來。
“他會死的,這是我【看】到的結果。”
乙骨憂太很明顯地被這個消息所驚呆,畢竟在所有人的眼裡五條悟一直都是咒術界的最強,頂天立地的天花板,隻要他還在就能讓人安心的存在。
他們都無法想象,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打不過兩麵宿儺呢?
“所以我並沒有讓五條先生去跟宿儺直接對戰的打算,”
你伸手去扯乙骨的白色校服,示意他回神,
“在我的計劃裡,對戰宿儺的主力是——我和你。”
乙骨身旁的咒靈裡香似乎對你的動作有些不滿,小聲地嘶吼了一句。
“是的,還有你也是,裡香。”
你轉頭對著麵目猙獰的咒靈笑了笑,但在看向乙骨時你的笑容已經撤下,
“所以,你的決定呢?乙骨君。”
“我同意。”
乙骨憂太想通的速度很快,五條老師並不是神,所以也會有失敗的時候,如果五條老師做不到的話就由他來做。
至於如何應對連五條老師都打不過的敵人,會不會死什麼的,他並不準備去想這件事情。
“可能會死的哦?”
“如果死掉的話,那也是空小姐計劃的一環嗎?”
“當然不是,”
死亡是毫無意義的東西,沒有什麼事情會因為某個人的犧牲會變得更好,你也沒有讓參與戰鬥的人去送死的意思。
“就算是能【看】到,也不能說萬事都在掌握之中啊。”
就比如到現在你還是沒找到羂索的新身體到底是誰,在哪裡。
“我其實無所謂。”
乙骨其實並沒有怎麼在意生死,哪怕自己的死亡真的是計劃的一環,他也是可以接受的。
既然麵對的是史上最強的詛咒之王兩麵宿儺,為了獲得勝利,他什麼都可以舍棄。
“既然空小姐已經有了計劃的話,那就把我當做一把武器一樣使用吧。”
“無論怎麼樣都可以,最重要的是——我們要贏!”】
獄門疆內沒有對時間的概念,五條悟在裡麵隻感覺到了漫長且矛盾的寂靜。
雖然在被封印前向那個操縱著摯友身體的人誇下海口,但他其實清楚憂太要達到自己的水平,就目前而言還不夠。
那個縫合線很明顯對他非常了解,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開始布局,隻為了涉穀的這一次封印。
從見麵到被封印就那麼短短幾分鐘的交流,他也很難從這麼一點點信息裡看出對方到底所圖為何。
封印後到底會發生什麼,外麵會是什麼樣子,他在心中做過無數糟糕的設想。
但是五條悟從來沒想過解封的場景,會是直接在對戰兩麵宿儺的戰場上。
崩塌了一半的神龕,以及領域中央有著四手四眼的男人,這個場景不用細想就能知道敵人是誰。
隻是……詛咒之王為什麼會穿著一條破破爛爛,但是滿是蕾絲花邊,輕飄飄的白色小裙子啊?!
“噗哈哈哈哈哈哈!”
被眼前場景震驚到的五條悟甚至都沒來得及在第一時間開啟簡易領域,猝不及防吃了兩發斬擊之後才反應過來,但是仍舊是忍不住笑意,
“雖說千年前的記錄上有記載詛咒之王愛穿女式和服,我還以為那個隻是為了四隻手方便活動而已。
沒想到啊,宿儺你原來還有女裝癖嗎哈哈哈哈?!”
五條先生真的是……居然因為這種原因沒防住攻擊,你在心裡歎了口氣。
男人輕佻的笑聲幾乎擴散到整個戰場,不少聽到的人都有些一頭霧水。
兩麵宿儺的領域雖然總是展開一瞬就被你破壞,但是對周圍建築物的傷害性還是有的。
原本選定作為戰場的廢棄醫院天台,現在也隻能說成是曾經存在過一家醫院的一片廢墟。
漫天的塵土揚在空中,離得稍遠就無法看清戰場中央發生了什麼,所以其實在外圍的幾人,到現在連兩麵宿儺徹底完成受肉變身後到底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受肉變身後隻是變換了肉/體,並不能憑空變出衣服來,原命運線中的兩麵宿儺一直穿著和服導致你忽略了這一點。
但是這一次宿儺掠奪的是你廢棄的身體,自然還是穿著你作為魔法少女用魔力凝聚出來的裙子,按照他變身後的模樣,那裙子不應該會直接被撐爆嗎?
你嘗試用左眼【看】下到底是什麼情況,但卻猝不及防地被雙開門壯漢腰間半掛不掛的蕾絲破布給創到。
好像突然有點理解五條先生的反應了。
“真可怕啊,難道這也是你的一種攻擊的策略嗎?”那個男人還在繼續說,
“通過不堪入目的外觀來傷害對手的眼睛什麼的,哦呀哦呀,真可怕啊,不愧是千年前的詛咒之王呢~”
“殺了你。”自從發現自己落入你設計好的陷阱後一直保持著沉默的兩麵宿儺終於開了口,低沉的男聲裡滿是殺意。
“噫~真可怕呢,”短短幾分鐘內這已經是五條悟第三遍重複這句毫無畏懼但是挑釁效果絕佳的話了,“是惱羞成怒了嗎?”
“我之前就說過的吧,”詛咒之王一手作箭,一手拉弓,比出火焰的術式,
“等我出來了,第一個殺你。”
“【開】”
“能做到的話就來試試看啊。”
“【領域展開——無量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