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你在【看】到這一切的時候,也不得不感歎羂索真的是這方麵研究的天才。
不過,按照你的計劃,接下來就隻能對羂索這麼多年的細心謀劃說一聲抱歉了。
【“虎杖君,如果有一種可能,能夠改變你的出身,讓你不再和羂索相關的話,你會選擇改變嗎?”兩天前,你把虎杖叫到了高專的大家給你安排的房間,問出了這個問題。
沒有聽懂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粉發的少年變成了豆豆眼。
“我的能力,可以將羂索的存在抹消,”你耐心地跟他解釋,“這樣一來,從千年前開始的現實都將被改寫,羂索這個人將不再存在,也沒有了附身你母親的可能。”
“在世界線收束的慣性下,你仍舊會成為兩麵宿儺雙生兄弟的兒子,但是你不再會是羂索專門製造出來的容器。”
“哦……”虎杖看起來似懂非懂,不過他最關注的也不是這一點,而是,“那其他人呢,老師、伏黑、釘崎還有大家,都會變得更好嗎?”
“我不能保證這個哦,”你搖了搖頭,“千年的變動實在太過漫長,產生的蝴蝶效應可能會讓整個世界天翻地覆。”
“啊,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沒有了羂索的存在,咒胎九相圖就不會有出生的可能性。”
“也就是說,脹相的存在也會被抹消。”
“那就不用改變啦。”粉發的少年笑得很灑脫,“未知的意思就是不知道會變得更好還是變得更壞吧,那完全沒有必要做出這樣的犧牲。”
“確定嗎?”你再次向他確認,“我之前就已經問過脹相了,他的回複是,如果能夠讓你過上普通的幸福生活,哪怕犧牲自己和其他九相圖的存在也沒有關係。”
“這樣嗎?”虎杖悠仁睜大了本來就不算小的眼睛,“但是我不要彆人為了我而犧牲!”
“脹相是很好的大哥,能夠成為他的弟弟也是我的幸運,我絕對不會拿我的家人去換一個作為普通人的幸福生活的!”
房間角落的衣櫃裡發出了一點窸窸窣窣的奇怪聲音。
注意力全在你身上的虎杖並沒有發現那一點點的奇怪動靜,反倒想到了另一條路,
“如果空小姐有這樣的能力的話,可不可以抹消我的存在呢?”
你就知道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麼想呢?”
“如果我不存在的話,這一切會不會好很多呢?”虎杖悠仁撓了撓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如果我不存在的話,宿儺就不會有受肉附身的機會,在涉穀那時候也不會死那麼多人,伏黑他也不會被宿儺盯上身體了,空小姐也是……那個時候就不會遇到危險。”
衣櫃裡有人要坐不住了。
“我不同意哦,”你掰過粉發少年的臉,讓他正視你的眼睛,“如果沒有了虎杖君的存在,這個世界是絕對、絕對不會變得更好的。”
隻要羂索還在,天元不死,他的陰謀仍舊會繼續。
“還記得之前涉穀的時候我們之間立下的束縛嗎?”你的右眼可以清晰地看到,連接在你和虎杖之間的那條堅固的因果線。
“記、記得的。”虎杖的回複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磕巴。
“那麼,我對於虎杖君的要求就是,好好活下去,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自己的意誌,堅定向前一直走下去。”
“好,好的!”他看起來好像要熟了。
你將話題轉回來,“那麼,既然選擇了不做改變,有一個艱巨的任務就要交到你的手上了。”
“沒問題!”虎杖幾乎是喊出了這個答複,“無論什麼任務我都會完成的!”
“真的嗎?”你歪著頭對他笑,“哪怕要背上弑父弑母的名聲?”
“誒?”粉發少年的五官扭曲了一瞬,很快想起來你說的他的母親現在是誰,至於父親,“但是我父親還活著嗎?”
“很難講,”你又回憶起了某個看到的陰間場麵,“他們現在合二為一了。”】
原來空小姐說的合二為一是這個意思啊。
被操控著向羂索走去的虎杖還保留著清晰的意識,他仍舊保留著完整的五感,可以清楚地聽見、看見、感受到周圍的一切,但卻無法控製住自己的動作和不斷前進的步伐。
動起來,動起來啊,為什麼不聽使喚呢?!看著逐漸縮短的距離和近在咫尺的那坨腦花,粉發少年的心裡著急得快要冒火。
【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自己的意誌】眼看著快要和羂索麵對麵時,你曾經說過的話再次在虎杖的腦海裡響起。
“呼。”隨著咒力形成的青色火焰在全身燃起,虎杖悠仁艱難地停住了繼續向前的步伐。
【我需要虎杖君你將那團羂索附身的大腦消滅。因為隻有你的攻擊可以觸及他的靈魂。】
“怎麼可能?!”發現事情超出預料的長牙腦花發出驚叫,“你怎麼可能能夠擺脫我的控製?!你不過是誕生於我手中的容器罷了!”
“不是,我不是容器。”虎杖悠仁在這幾個月裡聽過無數次這樣的稱呼,但這是他第一次正麵反駁。
他長呼了一口氣,捏緊了拳頭,眼前這個距離剛好適合他的發力,隨著掀起的拳風,帶有咒力的攻擊直接命中了那團大腦,“我是——咒術師!”
黑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