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不跟你計較,看你能拿出什麼理由!”
陳軒根本不理他,直接走過去,拿起那下蠱的小木人反複地看,忽然笑道:
“木人紮得挺好的,還包裹了上等的黃色布料,出自於宮中。”
眾人聞言不禁輕輕的點頭,確實,布匹柔滑富有光澤,也隻有宮中的貴人們才享用得到。而黃色,更是禦用的顏色。
除非皇帝的禦賜,否則就連嬪妃大臣,也不敢造次地使用。
“你這話不假,但你在皇宮,用了此物豈不恰好證明與你脫不了乾係?”
賈是道一聽,忙試探地詢問。
陳軒搖了搖頭,卻苦笑著扯了下身上的衣服,這正是秋蘭冒險送來的。
“我所穿的衣物,都是母妃親手地縫製,儘可能用上了最好的布料。”
聽到這話,所有人忍不住抬頭望去,看到陳軒穿著一件長袍,做工紮實,但已略顯破舊。
用的布料很是平常,就連宮女太監們的身上也見得到。
堂堂的淑妃和當今大皇子,會淪落到這個地步,誰相信啊?
“說來不怕各位笑話,就我身上的衣服,還是母妃積攢了很久才省出來的。”
“不過,我們母子穿舊衣也習慣了,倒不怎麼在乎。”
說著,陳軒又指向了一堆散發著寒光的鋒利刀劍,咂舌不已。
“好家夥,這可是一等一的利器啊,絕對造價不菲,我要有這麼多銀子,不去換成買些禦寒的好棉衣,給母妃吃些進補之物?反正,不可能吃不好穿不好,整一堆兵刃啊……奢侈,簡直就是奢侈啊!”
陳軒的話音剛落,場上再次陷入了安靜,眾人看向他的表情都變得古怪。
堂堂的皇帝妃子,還有當今的大皇子,竟然要積攢很久才能做身新的衣裳?
還糟糕到穿舊衣的程度?他們這是在賣慘嗎?
如果說的是真的,那皇家的威嚴簡直蕩然無存了。眾人詫異的表情中,隻有王漪和陳威的表情很不自然。
“陳軒,你說的什麼話!”
終於,皇帝陳世宗也坐不住了,猛然睜眼,目光灼灼地看向了他。
“朕賜給淑妃的上等綢緞總共有幾百匹,金銀不下萬兩!況且,宮中的妃子,皇子,每月自有俸銀三千兩,你卻哭起了窮,到底怎麼回事?”
誰都知道,皇帝曾經最寵愛淑妃。那時候不吝賞賜,連皇後都眼紅的很。
怎麼可能如陳軒說的那般落魄?
聽到這兒,陳軒麵帶微笑,毫不示弱地和陳世宗對視。
“你真給了這麼多的賞賜嗎?那我豈不是要謝謝你?隻是不知,這些錢財物品落到了誰的手裡,我和母妃收到的,隻有些舊衣而已。”
頓了頓,陳軒又自嘲地笑道:“說到了俸銀,每月確實能有個十兩八兩的,算是比宮女太監多那麼一丁點,不錯不錯……”
聞言,陳世宗的麵色唰的晴轉多雲。
他當然聽出了陳軒話裡的意思,皇帝賜給淑妃的金銀綢緞,竟然被人給截了去。
見陳世宗沒開口,陳軒臉上似笑非笑,望向了陳威和王漪。
“陳威,還是你來向陛下說說,那些多的賞賜,到底跑到了誰的腰包裡?”
“關,關我什麼事…我不知道!”
陳威心慌意亂,目光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