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組織裡麵,從不需要廢物……
最開始白蘭地告訴他對諸星大的懷疑,讓他去調查還能看作是考驗與鍛煉,但現在直接拿出朱蒂的照片……
這就好比上場考試了監考老師拿出一份參考答案。
就很可疑。
……
綠川光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從中找出破局之路。
如果白蘭地真的如他所想那般查到降穀零的身上——
那麼哪怕他自己去死,也得想辦法將其摘出去。
借著喝可樂的動作作為掩蓋,綠川光思慮一陣。
“他確實是我的兄長,我也可以接受檢測,提供一份可信的報告。”放下可樂罐後,他情真意切地說道,“但是,我對組織的忠誠,絕對不容置疑。”
“如果你們懷疑的話!我可以去套取警察的情報!”
這是他緊急之中想出的拖延之法。
綠川光,或者這個時候該叫諸伏景光,他並不想牽扯到自己的親友,可是,現在的狀況卻由不得他想那麼多了……
隻有度過眼前難關,才有機會去安排接下來的事情。
眼下的情況,他還沒有確實地進行臥底工作,這才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至少不用擔心被抓住證據。
當然,這所謂的大幸,也是建立在現在組織裡負責排查臥底叛徒的人是白蘭地而非琴酒,假如是後者主持的話,綠川光早就被宰掉了。
“情報?沒有必要……組織還是很有人情味道的,我們基本上……哦,我基本上不會讓底下的成員去負責自己親人相關的事情,畢竟,都是人嘛……互相多一點理解也好。”
白蘭地的話,讓綠川光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些內容,和他前來臥底時候接觸到的培訓都不大相同。
雖說和成員畫餅談心懷柔是犯罪團夥常用的套路,但這些套路也沒有哪個是用在臥底的懷疑對象身上的啊?
發現疑似臥底,不該是暗地確認然後拿下拷問嗎?
“那我應該怎麼證明自己?”綠川光問道。
聽到這裡,淺倉真把衣服裡的東西拿出來。
“很簡單,去殺一個人,一個收受賄賂,給黑惡團體提供保護的政客……這裡是他的詳細情況。”
“啊?”
白蘭地這個要求,讓綠川光一愣,殺什麼人?
難道不是應該殺那些正直的,擋住組織發展壯大的政客嗎?
他懷著狐疑查看起手中這份資料,這一看,他心裡的疑惑更甚——上麵的內容,好像確實是真的,細節能夠互相對照,證據也足夠充分,但是——
綠川光想問為什麼?
但轉念一想,殺誰不是殺,反正他的目標隻是拖延時間,找機會傳達給降穀零他可能已經暴露的消息。
“好!”他點點頭,“過程需要我錄像嗎?”
“當然。”淺倉真笑了,“你不想問為什麼組織會殺這麼一個敗類嗎?”
“……”聽到這個問題,綠川光沉默一陣,“我想問,但我現在被懷疑,所以組織沒打算告訴我的事情,我也不打算去問。”
他此刻的態度頗為端正,大有被冤枉的忠臣的委屈。
“哦,這件事告訴你倒沒事,這個政客確實收受賄賂,給黑惡團體提供保護傘。”
“可誰讓他隻收其他組織的錢,不收我們的呢?”
這種喜歡搞平衡的家夥,可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