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到讓一個明顯和殺手有關的陌生人來到自己的麵前,還不準備周全的安保。
“你要……!”
回過神來的他,隻看到舉著香檳的人居高臨下,陽光從他身後射來,拉出巨大而恐怖的陰影。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驟然砸下的玻璃瓶打斷。
“嘭——”
碰撞聲響起,酒液四濺……
島國人很喜歡打棒球,淺倉真加入組織以前學過一段時間的棒球。
所以他能感覺到,這一酒瓶的動作,這打擊的觸感,如果是在賽場上的話,多半會是全壘打這樣的好球。
可惜這裡不是。
酒瓶沒有球棒那麼堅固,人的腦袋也不會像棒球那樣飛出去。
“……”淺倉真看了看手上隻剩下瓶頸的香檳,眉毛皺了一下,“感覺浪費了一瓶好酒。”
他隨手把手上的殘留物丟進蓄滿水的遊泳池中,托起要死不死,軟成一攤爛泥的男人,朝著彆墅裡麵走去。
由於這棟彆墅原主人並不大方的緣故,這裡的仆人很少,一個廚娘,一個清潔,再一個充當門麵的管家,共計三人。
淺倉真隻要稍微注意一點,就能躲過他們的視線,將這男人拖到無人的房間裡去。
這家人的姓氏是韋伯。
死的那個名字叫沃利?韋伯,快死的這個叫威爾遜?韋伯。
原本的計劃,淺倉真打算以買凶殺人涉及到的繼承問題對威爾遜?韋伯進行勒索,讓其自願為接下來的行動提供方便。
當然,這種行為看起來實在有些下作,配不上組織乾部的規格——
以白蘭地的地位親自上門威脅,總有一種琴酒像混混一樣從背後敲人悶棍的違和感。
這種事情,應該是手底下的小弟去乾的活……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在fbi,cia這兩大勢力眼皮子底下,他總不能鑼鼓喧天地調動北美之外的組織勢力。
以這兩家對本土的經營力度,隻要有人亂動,他們絕對能第一時間收到情報,更彆說組織本就在他們的重點關注名單上。
至於組織北美分部的力量……都說了是fbi和cia的聯合辦事處,真要調動……還不如直接去自首選擇棄暗投明轉職汙點證人……
事實上,淺倉真這次的北美之行最大的目的,就是在赤井秀一引導fbi和cia交火的間隙中,重新組建組織的北美分部,讓原本那個比篩子還篩子的分部作為表麵掩飾,掩護這個新的分部的壯大。
這種重要的任務,明顯不宜聲勢浩大,最好做法就是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關於具體的做法,淺倉真最初的想法是通過掌握當地部分有錢人的把柄,讓他們的切身利益和北美分部綁定,以此來確保分部的發展。
但實際到了這裡,對韋伯一家進行了一定程度的觀察之後,他發覺似乎可以采用另外的方法。
“貝爾摩德,你能來一趟我這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