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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這不會又是什麼狗屎隱喻吧?”
聽到“俄爾普斯密教”這個名字,吉姆不由皺了皺眉頭問道。
對此,哈內爾隻是回給了他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
總是這樣子的——受限於認知水平,每當人類的理性不再足以理解某些現象的時候。人們便總會選擇退回到過去,在故紙堆裡尋找相類似的概念給套上,然後宣布自己完全搞明白了。
理解不了由0與1電位構成的機械語言,那就改換成陰與陽;理解不了政治實體之間的複雜博弈,那就將它們關係通通擬人化;理解不了那些ai的行為邏輯,那就將它們視作喜怒無常的神祇。
實際上,那些流傳了幾千年前的故事裡,其實並沒有隱藏著什麼今人無可能及的“偉大智慧”。人們之所以對於那些隱喻如此趨之如騖,隻是因為它們足夠的含胡,能夠用來描述任何情況。
人類的大腦,最擅長的就是牽強附會。
隻是,那些遊蕩在深淵暗網裡的ai,也喜歡用同樣的隱喻與人類進行交流——吉姆覺得其中的原因,除了防止爬蟲程序進行精確抓取之外,說不定也是那些ai對於人類認知水平的諷刺。
“所以呢,這一次具體又是什麼謎語?”
吉姆一邊翻看著對方發過來的資料,一邊問道。
根據他的辦案經驗,但凡是有跟深淵暗網牽扯起來的案件,到最後總會變成一場大型的猜謎遊戲——就好像是蝙蝠俠與謎語人之間的對戰一樣。
“有關於現實中的俄爾普斯密教,你知道些什麼呢?”
沒有回答吉姆的問題,哈內爾反問道。
“在詩人俄爾普斯因為在冥界門口回望,再次失去了自己的妻子歐律狄刻以後……”
吉姆開口道。
說著,他禁不住抬頭看向了哈內爾。
對方此刻正抱臂坐在沙發上,兩眼散開了焦距,淡藍色的數據光線不斷在她的眼中閃過——看起來像是在查閱著什麼。
“嗯。”
對方應和了一聲,示意吉姆繼續說下去。
發現自己好像正在期待著對方能有什麼反應,吉姆立馬裝作沒事般的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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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以後,他回到了自己的故鄉色雷斯。在那裡,經曆過兩次喪妻之痛的俄爾普斯大徹大悟,開始向當地人傳授神聖的秘儀、揭示諸神的秘密。
“但也是在那個時候,酒神狄俄尼索斯的信仰也傳到了色雷斯。俄爾普斯對於太陽神阿波羅的推崇,引起了狄俄尼索斯的憤怒。某天,這位酒神驅使著他手下的狂女,殘忍的殺死了這位詩人。”
就像那些宗教塗鴉上描述的一樣。
“當然,這也隻是其中的一個版本。”
吉姆在說完以後補充道。
關於瘋狂的女人殺死俄爾普斯的理由,除此之外還有著許多版本的解釋。但無論理由怎麼樣,這場悲劇最後的結局都是注定的。
而吉姆之所以選擇這個版本進行講述,是因為這個版本點明關鍵的衝突——狄俄尼索斯崇拜與俄爾普斯密教之間的衝突,也即酒神與日神之間的衝突。
酒神與日神,絕佳的隱喻載體。
按照先前哈內爾的意思,現如今的這個俄爾普斯密教,就是從酒神教派裡發展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