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聽不懂話人嗎?讓你拿的是開顱工具,不是生命體征檢測儀!”
被這麼衝著一通吼,那女孩原本興奮的表情立刻委屈了起來,她低下頭小聲爭辯道:
“可我看工作手冊上寫的是,清道夫們在開始工作之前必須先驗證對象有沒有完全失去生命體征……”
對此,洛安不由翻了個白眼。本還想繼續罵上幾句,但看對方較真的樣子,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耐起性子解釋道:
“再跟你解釋最後一遍……這玩意隻是為了應付平台檢查才帶上的。但凡是輪得到我們趕到現場處理的家夥,就沒有可能還是活口,明白了嗎?”
清道夫工作遊走在灰色地帶,通常情況下他們更多是被當做處理屍體的專業人士,負責著安置區謀殺產業鏈的最下遊服務。一般來說,他們的上端工作集群早就已經處理好了對象,真要讓他們來越俎代庖那得是另外的價格。
當然,在清道夫的圈子裡,也不是沒有處理對象突然詐屍複活的都市傳說。但既然都能成為都市傳說了,側麵也反映了這種事情出現的概率有多小。
“但萬一他還活著呢?直接切開腦袋我們不就成殺人犯了嗎?”
雖然很怕洛安繼續發火,但“小鼻涕蟲”還是繼續堅持道。
看著那女孩依舊拿著生命體征檢測儀不放,洛安不由扶額,繼而反思自己培養這個一根筋的家夥當清道夫是不是個錯誤——這不是年齡的問題,自己七歲跟著老爸乾這行的時候怎麼就一點就透呢?
“你要是願意去驗那個死人腦袋就自己去,行了吧?”
這麼說著,他氣衝衝走過去自己翻起了帆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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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許可,“小鼻涕蟲”像是怕被責備般的吐了吐舌頭,然後小步快跑到了那個男人的屍體前。
細長的金屬探針插入到了那個男人的手臂裡,與探針相連的生命體征檢測儀幾乎是在瞬間顯示出了讀數。
她一項項的讀道:
“循環係統活動度三級、生物電水平四級、腦部活動……”
前麵的幾項讀數都不重要,畢竟在這個有著義體、植入物與生體強化的時代,人在死後幾個月植入心臟還繼續跳動的情況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因此,在醫學上判斷人類死亡的標準被簡化成了一條——腦部活動是否能夠維持在一定水平上。
“腦部活動,零級。”
女孩報出了這項結果以後抬起來頭,此時的洛安已經拿著開顱骨鋸站在了他的身邊。
“我說什麼來著?這就是多此一舉的事情。”
說完,他向眼前這個缺乏經驗的助手聳了聳肩,然後將骨鋸貼到了那具屍體的頭皮上。
對此,“小鼻涕蟲”臉上倒是沒有什麼尷尬的意思,她往後退了一步,認真地說道:
“有些事情即便是多此一舉還是要做的。”
這小犢子居然還教育起我來了?
洛安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認定了自己帶她過來就是一個十足的錯誤,隨即按動了骨鋸的開關。
骨鋸兩邊防止血液噴濺的蓋子瞬間合上,將那個男人的半個頭顱包裹了進去。
然後,生命體征檢測儀的警報聲與那具屍體的呐喊聲同時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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