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時間差不多了,回位置呢。”司韻回答。
寧沐禾瞬間感受到了司韻對自己的疏離,想到了那份合同,隨即開口。
“司韻,那合夥人的事,綿綿比你更需要它,等下一屆的時候,我……”
“沒關係,商業交易本來就講究的公平競爭,選擇權在你們寧氏手上,有人比我更合適,說明我還有不足。”司韻打斷了她的解釋。
寧沐禾柳眉一蹙,神色嚴肅,甚至眼中有些慍怒。
“你是還在怪我嗎?司韻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為什麼就不能諒解我一點,綿綿比你小,而且她才是司家的真千金,當年她丟失,我也在場,我要彌補她流落在那這麼多年,你為什麼就不能大度一點,還是你覺得在司家這個位置待久了,隻有你必須是你才是司家的千金,所有人都得順著你才行。”
“寧沐禾你說的是人話嗎?!”秦音一個沒忍住,低吼了,麵紅耳赤的樣子讓司韻心一暖,至少還有這麼一個朋友。
司韻將她拉到身後,安撫地笑了笑,衝她搖搖頭,轉身看向自己曾經最在乎之一的閨中密友。
“你覺得是那就是吧。”
說完拉著秦音就往位置走,寧沐禾一聽,更加生氣。
“司……”
“沐禾姐姐,我是不是又讓你為難了?”一道聲音從寧沐禾身後傳來,寧沐禾原本怒火中燒的臉瞬間溫和了許多,轉頭看向司綿綿。
“綿綿,這本來就該是你的,是你姐姐她心眼太小,你彆跟她一般見識,你現在回來了就好好學習,接觸這個圈子,我會幫你的,你彆擔心,我答應你的都會做到的,要是小時候那會沒把你弄丟,或許就沒這些事了。”寧沐禾慚愧地說道,司綿綿一臉感動。
“我相信你和梁哥哥你們一直都記著我呢。”
被cue到的梁柏安也走了過來,寧沐禾看向他,表情淡淡的。
梁柏安讓司綿綿先回休息室休息下,他先應付客人,司綿綿乖巧離開,隻剩他倆,兩個人也不約而同地看向司韻的方向,發現她正跟著秦音波瀾不驚地說笑著,都蹙著眉頭。
“她這是故意的嗎?”寧沐禾開口。
梁柏安腦海裡閃過早上見到的男人。
“她身邊什麼時候有個男大學生了?”
“什麼?”寧沐禾好奇地問,梁柏安見她一副不知的模樣,頓時胸口悶氣散了不少,連寧沐禾都不知道,那真的就是司韻隨便找來演戲氣他的人了。
“沒什麼。”梁柏安勾著唇角答了一句,目光恢複了自信的神情,寧沐禾看著他。
“梁柏安,我警告你,彆在兩個女人之間玩火,你想彌補綿綿的心情,我感同身受,但是你要是傷害司韻,我不會原諒你,傷害綿綿,更不行!綿綿已經經不起再次受傷害了。”
梁柏安笑了一聲。
“我們的初衷不就是幫助綿綿在這圈子裡找回本該是她的榮光,你想多了,隻要綿綿強大起來,我會跟她說清楚的,綿綿心地善良,會理解我的,至於司韻,她現在就是在跟我們鬨脾氣,沒了你我,你覺得她還有什麼?她不會離開我們,否則真的就什麼都不是了。”梁柏安悠悠說道。
寧沐禾想了想,也跟著點頭,讚同。
“她就是一根筋,怕綿綿搶走她現在的一切,她該擺明自己的身份,感恩綿綿才對,現在的她真讓我有些失望,給她點教訓也好。”寧沐禾先前還有的一絲愧疚,在這一瞬間蕩然無存。
而不遠處的司韻餘光瞥過兩人身上,無限嘲諷,即使想自洽,可內心依舊是鮮血淋漓,畢竟,蘇繡國際展合夥人,比起梁柏安,更讓她無法接受,因為她沒有替補的辦法,如何去完成已經去世的奶奶的遺願呢?
“可以坐你旁邊這個位置嗎?”一道男聲而入,思忖中的司韻抬頭,看向一身西裝的男人。
對天發誓,昨個他們領證結婚,他都沒穿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