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隻是一個舔狗。
鷹勾砸唇:“嘖,沒錯,肆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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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肆憶坐輪椅不好爬山,雲來也沒從台階上去,而是走了平路繞了一圈。
等到了上山,大師們已經到的差不多了。
看到雲來,也都抬手打招呼。
“雲丫頭,來了。”
雲來點頭,照舊窩到了角落裡:“今天碰到熟人晚了點。”
葛大爺從一邊湊出來:“熟人?誰啊?還是上次那個來找你的人嗎?”
他指的是劉琛。
雲來搖頭,手指遠處坐在輪椅上的祁肆憶:“不是,是他。”
幾個人順著雲來的手看去。
坐輪椅的小夥子,不免還是有些同情的。
祁肆憶看一群人都望著自己,也沒有羞澀不好意思,而是大大方方的衝著幾人點頭。
葛大爺自從碰上袁家那一家三口跟後麵那些說不上三兩句動口就罵人動手的顧客後,這對於有禮貌的人通常都是非常歡喜的。
尤其是年輕人。
近期,他沒少挨罵。
都怪他最近相術精通,越來越不會忽悠人了。
“那小夥子不錯。雖然帶著口罩,但我觀他大體輪廓,又見他眉心金紫之氣環繞,正兒八經帝王之相。小夥子身份尊貴,將來大有作為啊。”
雲來當然看出來了。
不過和她沒什麼關係,再有錢再有地位,又不是她的。
抽了抽衣角,她席地而坐,整個人懶散無比:“都是浮雲小事,過一日是一日,明日何事他日再說吧。”
“丫頭,你還有心情睡覺呢。”
旁邊的何大爺走上來,蹲到她身旁。
雲來打著哈欠,單手撐下巴:“我哪日沒心情睡覺,天塌了高個子頂著,我一米七也輪不到我呀。”
何大爺早就習慣她這懶勁兒了,神秘兮兮往雲來麵前湊,小聲道:“人民醫院昨晚鬨鬼了。”
雲來閉著雙眼,不冷不熱嗯了一聲。
鬨鬼麼,天天有的事兒,又是在醫院裡,有什麼稀奇的。
何大爺看她興趣缺缺,繼續說,企圖引起她的注意:“昨天晚上人民醫院好多人親眼看見六樓豪華病房有大師在醫院裡麵驅邪抓鬼!醫院也沒人敢出來阻攔,動靜鬨的很大,咿咿呀呀唱了半宿。結果剛到後半夜!那病房裡傳出來一陣哭聲,沒多久那去驅邪抓鬼的兩個大師連滾帶爬從病房裡麵跑出來了!這嘴巴裡還一喊喊著鬨鬼,有鬼!”
“大家都不敢上去,就連護士醫生他們也都沒敢上去看。一直到今天早上,醫院才派人上去。萬幸的是,病房裡的病人沒事兒,就是嚇昏了,醒來之後有點精神不太好了。”
葛大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麼離奇?那鬨的鬼是個好鬼啊,這都不殺人?”
何大爺搖頭:“誰知道,說不定今天晚上就殺人了呢。”
雲來換了個方向,有點要睡著的意思,說話都悶悶的:“殺不了人,那女鬼在等凶手露麵。”
葛大爺何大爺大驚失色!
女鬼!還在等凶手露麵!
這句話的含金量有點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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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病房裡。
桑回跟前幾天的桑回已經不一樣了。
此刻的桑回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一雙眼睛底下熏黑,眼裡是抑製不住的疲憊跟渙散。
早幾日的意氣風發早就在昨晚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躺在病床上安靜的聽著楊秘書一字一句彙報自己那個山裡妹妹說的話。
聽到最後,他忍不住自嘲道:“所以,她現在真是連我的死活都不管了嗎?”
楊銀也被他這腦回路整無語了。
忍不住吐槽:“五少,不是我說,一開始不就是您先嫌棄的小小姐嗎?後來,您還攛掇桑董不認小小姐,現在小姐姐被趕出了桑家。你這又一改常態想讓小小姐回來,再認您這個五哥,要我說,既要又要怪丟人的。”
桑回唰的一下給了他一個白眼!
“楊秘書,你是桑家的司機兼職秘書吧?你幫她說什麼話!我也沒見著她給你什麼好處,你怎麼就叛變了?前段時間你在群裡為那丫頭說話,我還沒找你算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