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跟她說過。
她與旁人不同,旁人生下來什麼命什麼數。
但她,命數不定,將來走到什麼程度走的什麼路,都是未知數。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老頭也沒跟她說的太多。
就那一句話:凡塵都要走一遭,管那麼多乾嘛。
她一想,也是,都這樣了,難不成日子還能過成五彩斑斕的花?
一甩手,不想了,走一步是一步。
瞿老看不透麵前的小丫頭,
一個沒有命數的人,就相當於是一張白紙,這張白紙會出現什麼,誰也不知道。
收起吃驚,他抱拳:“姑娘,請問尊姓大名,師承何處?”
雲來還是那套老掉牙的說辭:“雲來,自山裡來,早些年是紅白席上給人站崗的。”
瞿老懵。
站崗?
前所未聞。
有這麼個職業嗎?
雲來看他這樣,隨意甩手:“那都不重要。老先生,我知你有道行,也知你走哪行,但今天晚上是崔大少爺的入世宴。有些東西咱們不拿到明麵上來說,但我還是告誡老先生一句,莫要作怪。”
她說的既隱晦又不隱晦。
瞿老哼了一聲,根本不在意:“丫頭,我看你也隻有十幾歲,在山裡哪怕避世修行撐死不過十載。瞿老我今年八十高齡,修行年限已有五十年!你一個十載的丫頭同我五十載說告誡,丫頭,你不覺得心慌嗎?”
雲來瞥他。
老東西看上去五十歲,沒想到已經八十,保養的還怪好嘞。
崔催催站在雲來身旁,見瞿老沒有妥協的意思,喝道:“今天晚上我們來了不少人,你確定你跟我們打能逃的出去?”
瞿老都不正眼看雲來,怎麼可能正眼看崔催催。
更加不屑:“崔大少修行不過七載,被趕下山後才進入靈組有了一席之地。靈組總指揮沭陽那小子見到我都要點頭哈腰喊聲瞿老,小子,你拿什麼身份什麼本事跟我說話?”
華國內,每個城市都有一個靈組,統稱為obl。
每個城市裡的靈組按照區劃分出靈組小隊。
也根據區域大小,事情多少來出每個隊裡幾個人。
像宣城比較大,所以每個小隊有十人。
七個區七個小隊,共七十人。
七組各有一個指揮和隊長。
而指揮和隊長上麵有一個總指揮。
宣城靈組的總指揮就是瞿老口中說的沭陽。
他都搬出總指揮了!崔催催作為靈組一隊的隊長當然是不敢說其他的話。
那可是他上司的上司!
雲來沒那麼多忌諱,更不認識沭陽,可看瞿老這種霍霍人的老東西這麼囂張,她故意道:“崔大少爺,你們靈組還怕這種糟老頭子?”
正得意的瞿老,忽然聽見雲來這麼說他,不悅叫道:“小丫頭,按輩分我可比你高!”
雲來哎了一聲!受寵若驚!及時撇關係!
“哎!這位老先生,咱倆不同門不同路,我走正你走邪,你彆給我亂按輩分!我可不認識你。你也彆拿沭陽不沭陽的來嘴我,我又不認識他。”
瞿老嗓子裡發出了一陣低沉的咕咚聲:“小丫頭牙尖嘴利!我勸你不要淌這個水!宣城的河深了去了!”
雲來攤手:“老先生,你這話就說錯了,宣城的河深不深跟我沒什麼關係。”
“我呢,找老先生來,也沒彆的事,就是想讓你把衛小姐身上的美女脫衣法給解了。這大庭廣眾之下,她一個姑娘家家真把衣服脫光了,日後怎麼見人?今晚又是崔家晚宴,來的老板貴婦少爺小姐那麼多,出了這大門,衛小姐的清白不就毀了?”
手指廳中衛秀秀。
衛秀秀跟邱桓已經打了不下二十幾個回合。
兩人愣是沒能分出了一二三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