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催催也一直在打哈欠,要不是還開著車需要保持清醒,他可能就要眯眼睡著了!
還好,強大的精神力讓他始終支持著。
景州幾人早駕車離去了。
他們都是糙老漢,住一起,再加上沒有崔催催這個闊少條件,自然就要以工作為主了。
一行三人到雲來家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
長空在車裡睡得胡天哈地。
聽到到地兒了,他一下驚坐起!跟崔催催互相依靠著進了電梯!
進門後兩人規規矩矩給祖師爺上香,念叨了兩句後,各自回各自的客房休息去了。
雲來一直跟在他們倆身後,看到他倆麻溜的動作,一度懷疑這裡不是她家,而是他們倆的家!
這也太熟練了,比她這個暫住的屋主人都熟練!
拈香,她拜了拜將插進香爐裡,洗了個澡,收拾了一下這才美美上床睡覺。
一夜就這麼過去了,一切都那麼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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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房間裡。
日光從唯一的窗戶灑進去。
金光滿地,成堆的骷髏儘數散亂在房間裡。
蒲團之上,黑漆漆的一團焦屍縮在一起,被燒的隻剩下看不清臉龐,隨時一掰就斷的骨架了。
隻有整個房間裡的狼藉宣告著昨天晚上這裡發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隨著日光慢慢拉長,緊閉的房間門被推開。
兩三個身著西服帶著耳機的保鏢從門外進來,然後清開了擋在路中間的骷髏頭。
大門外,還是那個挺拔的身形。
今日換了一套西服,更顯沉穩。
邁腳進了門。
男人姣好的臉上麵露嫌棄,隨即將彆在胸口的手帕拿出來擋在了鼻子下麵。
這才緩步朝著屋子裡麵走。
當他冷峻的目光觸及到地麵上的狼藉時,不悅跳出眼眶!
走至屋中。
地上被燒焦成黑炭的屍體讓他的不悅加重了幾分!
他嗓子裡發出了一聲極其不滿的嗯聲,然後對著路兩邊的幾個保鏢招手。
保鏢們上前,熟練的處理屍體,處理現場。
男人轉身,看都不看一下,便冷聲道:“廢物就該死。如果那個殘廢也跟這種廢物一樣死掉,那就更好了。”
優雅跨步離開房間。
剛出門,兜裡的手機響了。
他甩著手帕,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嘴角勾著陰惻的笑意,按下了接聽。
一時間,整個走道裡隻能聽到他的說話聲:“桑董,您這個大忙人怎麼這時候給我來電話?是不是六小姐的晚宴需要我幫什麼忙?”
逆光,他緩步離開。
樓道裡隻剩下他拉長的影子。
而樓道的另一端,是保鏢們在處理燒焦的屍塊。
還真就被雲來說中了。
諸葛楠死後,真的沒人在意他。
也沒人會說那句:那個邪術師。
畢竟最後接觸了他這個邪術師的隻是幾個默不作聲的保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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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雲來睡了好長時間。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客廳裡沒有動靜,崔催催跟長空也沒醒。
她也不想動,翻了個身刷會手機。
忽然又想起馮宇說的話,她打開了祁肆憶的聊天框。
發送了一串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