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審訊室的期間,白乘風又來了一趟。
給雲來帶來了薑湯,吃的喝的。
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零食。
是公交車上那些人送的。
說是為了感謝雲來救了他們。
還讓白乘風給雲來帶話,就八個字:年紀輕輕,如此之6。
聽的雲來嘴巴一撇,口中的飯都不香了。
雖說誇讚很美好,但這有點6過頭了。
白乘風一臉趣笑,將手中的卡片放到雲來麵前,調侃道:“我做警察這麼多年都沒這個殊榮,沒想到你個小姑娘享受上了。真羨慕。”
大口扒著飯,雲來回道:“看在我獲得這個殊榮的份上,警察先生能不能放了我?我家裡的衣服要洗了。”
白乘風:“回去洗衣服?說到這個我剛才就想問你,你的資料上麵怎麼沒有父母的聯係方式?我需要你的監護人過來。”
雲來哦了一聲,將空碗放下:“哦,我無父無母,孤身一人在宣城。”
聽到雲來說無父無母,孤身一人,白乘風愣了一下。
眼圈不自覺的跟著紅了。
他也是無父無母,從小跟妹妹相依為命。
沒想到,麵前的這個小姑娘竟然跟自己一樣。
他到現在都記得當年兩輛車相撞,父母當場去世的畫麵。
那個畫麵,他永生都忘不掉!
沒聽到白乘風跟她說話,雲來看過去。
見他盯著自己看,眼圈通紅,她有意道:“警察先生,我吃的菜裡沒放辣椒啊,你怎麼辣哭了?”
彆過頭,白乘風憋回了眼淚:“沒什麼,我也是無父無母,我十八歲的時候父母車禍去世了,這麼多年一直和妹妹生活,我妹妹今年二十二了,叫白歲歲。”
雲來聽見白乘風說的話,漫不經心點頭:“嗯,我知道。”
白乘風疑惑的嗯了一聲:“嗯?你知道?你知道什麼?”
雲來尷尬:“不好意思,敷衍習慣了。”
白乘風懵圈。
這小姑娘說話,人,一般聽不懂。
雲來:“警察先生,你看,咱們都這麼熟了,要不你把我放了吧?”
白乘風收回思緒,赫然拒絕:“從你進來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半小時,我們倆聊天加在一起不過二十幾句,咱倆不熟。你呢,沒有監護人,我也不好說什麼,等等吧,看看能不能聯係上其他人,有就能出去了,也是為了保險起見。”
雲來歎息。
再等衣服都要臭了。
剛想再跟白乘風絮叨兩句,審訊室外有人敲門。
白乘風都還沒說進來,門已經被推開了。
“妹妹,你沒事兒吧?”
熟悉的人和熟悉的聲音。
正是匆忙趕過來的肖博涵跟阿陽。
白乘風看到忽然有兩人衝進來,第一眼沒什麼反應,第二眼想發火,第三眼他才認出來來的不是旁人,是總局刑偵科的大隊長肖博涵!
容不得他多想!
白乘風趕緊肅正身形,對著肖博涵敬禮。
“肖隊好!”
他們這裡是分局。
他在分局也隻是組長。
跟肖博涵總局刑偵科大隊長的職級差了不止一點兩點!
所以,他看到肖博涵,是要先敬禮的。
肖博涵步子都沒停,邊走邊自報家門:“您好,總警局刑偵科肖博涵。”
上前跟白乘風握手。
陽子也自我介紹:“總警局刑偵科方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