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來掃了一圈,確定沒事兒了,抬手拍了拍崔催催跟長空:“行了,沒事兒了。”
兩人還有些不相信,探頭探腦的。
崔催催:“前輩彆急,再觀察一下!”
長空:“小友彆慌,謹慎為妙。”
雲來被他倆整笑了,上手推開兩人的胳膊,有意道:“我看二位還是把這份警惕用來多提升提升道行,免得下次請神又是一場鬨劇。”
崔催催招手:“哎哎哎,前輩,話可不能亂說!我們請神可沒失誤,隻是出現了一絲偏差!倒是老禿驢!我還沒問你,為什麼要請哪吒!”
長空被崔催催帶到,反口質問他:“我還沒問你為什麼請二郎神呢!”
崔催催被他反口一問,氣勢弱了一截,隨即硬氣道:“我請二郎神怎麼了!我怎麼就不能請二郎神了!”
長空嘿嘿一笑:“你能請二郎神,貧道為什麼不能請哪吒!”
氣勢反壓崔催催一頭。
崔催催雙手叉腰,想了一下,衝他叫道:“因為你醜!”
長空捋袖子:“哎嘿,你這話說的,貧道今兒非得把你臉上的皮扯了!”
兩人爭吵不下。
吵著吵著又打起來了。
雲來視而不見,司空見慣。
慢條斯理的整理著儀容儀表,眼含笑意對著李成道:“李導,繼續錄製啊,鬼新娘呢?快來,桑二少他們休息好久了。”
事情結束後,雲來第一反應不是善後,不是解釋事情的前因後果,而是想嚇桑淮三人。
可見她真的不喜歡桑淮三人!
李成乾笑,緊握著手中的銅鏡有些不敢出圈。
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他死了都不會忘記!
他也謹記,這輩子,惹誰都不能惹麻衣哥這種心口不一,笑裡藏刀,口蜜腹劍的人!
“李導,怎麼還愣著?快來啊。”
見李成毫無反應,雲來又笑著喊了他一聲。
嚇得李成差點將手中的銅鏡甩出去!
他現在一看到麻衣哥的笑容就想到剛才她對那個邪術師說完話,無情乾死他,還笑著送人家上路的畫麵。
他總有一種感覺!
麻衣哥對他笑,似乎是在送他上路!
太嚇人了!
哆哆嗦嗦著身子,李成說話都忍不住打了結巴:“來,來來來,來了。”
恭恭敬敬的走到雲來麵前,他吞咽著口水將銅鏡還給雲來,然後默默把手裡的導演對講機雙手奉到了雲來麵前。
“麻,麻,麻導,請,請發令。”
一群工作人員緊張帶著懼意的盯著雲來。
那樣子,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雲來也知道他們是被嚇到了,彎著眉眼,柔聲安慰道:“你們不要怕,我平時不怎麼殺人。”
不‘怎麼’殺人,這兩個字戳到工作人員們的心臟了。
意思就是還是殺人的,隻不過不咋殺。
嗚——
更嚇人了。
法律難道對付不了一點她嗎!
李成抹著眼淚:“那,那您什麼時候殺人?我,我提前準備一下。”
此刻,坐在沙發上看直播的賀少爺賀明笑的前仰後合!
遙想第一次見到雲先生在病房裡關上燈的那一刻,他還以為雲先生要送自己上路。
沒想到,現在竟然還能看到跟當初相似的場麵。
不過短短數月。
雲先生就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雲先生了。
之前的雲先生,一樣的穿著一樣的打扮,說話更柔更輕更近人情。
現在的雲先生,還是那套粗木麻衣,同樣的裝扮,說出來的話卻帶了幾分薄涼。
做事的手段也比之前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