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嘴上說著自己是走腳先生,可實際上大家都清楚,那不過是她對外胡謅的措辭。
她是一個道士,到底是閒散道士,無門無派,還是正統道士有門有派,大家都不是很清楚。
隻知道她在一個叫做茗山的破敗道觀裡跟了一個籍籍無名的老道學了一點東西。
她最擅長的是給人家在紅白席上站崗。
以上就是大家知道關於雲先生身份的所有資料。
雲來昂首,看著那往上去的青煙,聽著瞿老的詢問,也不過是鬆口一笑,道:“隻為正道罷了。”
瞿老:“正道?”
雲來:“如果你覺的我說的有問題,那你就當我胡說吧。我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看什麼事情不順眼就想跳出來插一腳,說我多管閒事也罷,說我有病也罷,反正你們說你們的,我又不知道。”
雙手往袖筒裡一揣:“彆說這種沒趣的事情了。你快說說,見山先生到底是誰?那個文爺又是誰?”
說回到了正題。
瞿老坐起身,兩邊的鬼差也不壓著他了。
“我不知道見山先生以前是做什麼的,我隻知道他是二十年前來到的宣城。二十年前在宣城他成立了一個組織,組織沒有名字。準確來說,是見山先生沒有告訴任何人組織的名字!但我們的身上都有一個記號。”
拉開衣袖,瞿老露出了自己的手腕。
他手腕上有個紅色的火苗,火苗有點像花,卻又不像,咋一看去很是漂亮,可仔細一看卻這紋身記號詭異無比。
景州趕緊摸出手機,拍下了瞿老的手臂上的花紋。
雲來卻皺起了眉頭。
這個紋身她之前見過,早之前對付的那些人,身上,脖子後麵,或是腿上多多少少都能看到這樣的花紋。
她很早就懷疑是組織的記號。
沒想到還真是。
瞿老:“見山先生這些年很低調,在宣城行事從不透露給任何人!宣城沒幾個見過見山先生。我也隻見過幾麵,大多數時間都是隔著簾子或是在視頻裡溝通。他的情緒很穩定,從說話和行事來看,都是那種很溫潤的性子。”
“日常在做什麼,我並不知道。見山先生的行程都是有專人負責的,誰見誰有事都需要提前報備。我去過三次見山先生的宅邸,就在城郊最大的那片彆墅裡麵。那是他的私人宅邸,很奢華。”
雲來又問:“文爺是誰?”
之前在花容山的時候,蘇一舟他們似乎也提起過文爺這個人。
但大家當時都沒怎麼注意。
雲來也沒太注意這個事,現在想起來了。
瞿老:“文爺跟見山先生關係很不錯,我曾經在見山先生的宅邸見到過兩人一塊喝茶。但文爺帶了半張麵罩,我看不清他的臉。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文爺在宣城名利場混。我曾聽見他說起過宣城的生意不好做,還聽見他說想聯合桑家一起搞崔家跟賀家。”
“你說什麼?”
瞿老話剛說完,崔催催嗓門就高了一個度。
雲來蹙眉:“你剛才說,這個文爺想聯合桑家一起搞崔家跟賀家?”
瞿老點頭:“是,我親耳聽到的。”
長空我靠了一聲:“我靠,這個信息量忽然就變的很大。”
景州摸了一下下巴:“那麼現在問題出現了。桑家是否知道宣城有個邪會組織,是否知道文爺是邪會組織的人?”
雲來不假思索:“桑家不知道。”
五個字讓大家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了雲來的身上。
畢來:“雲先生,你怎麼確定桑家不知道呢?”
雲來:“他們要是知道,文爺那些人會不知道桑家真正的六小姐不在桑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