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她在樓底看到的桑氏集團所在位也是很好的風水點。
端起了麵前的茶水,雲來輕聲探道:“我記的桑家門前有兩根風水柱,柱上雕梁畫棟,雕刻工藝極其複雜完美。我想桑大少應該知道那兩根柱子出自誰的手吧?”
桑淮聽到雲來說起桑家門前的風水柱,稍稍愣了一下:“你是怎麼知道的?”
雲來答:“早些年我在紅白席上給人家站崗的時候,老先生教的。”
桑淮疑惑:“紅白席上給人家站崗?哪個老先生會教你看這個?”
雲來歎了一口氣,故作風輕雲淡:“撿到我的那個老頭日日都忙著討飯生活。我年紀尚小,旁人見我可憐經常會給我們一些吃食。時間久了,我跟山裡人互相之間就都熟絡了。我閒來無事,空閒就在山裡村戶閒逛,有碰上紅事白事的就給人站站崗換取一點錢財和吃食。山中嘛,向來都是輕者離去,老者等死。我們那裡山高而深遠,村落多而雜,隔三差五就有老人去世。我就過去幫個忙,時間久了,那些老先生們就認識我了。山裡紅席也有,但終歸是少的。”
她明明說的很淡然,桑淮卻聽出了一股曆經滄桑。
肖博涵隻覺的心疼,心疼小姑娘年紀輕輕就經曆了這麼多。
像山中,村落農戶他們對於生死離彆的感覺最是敏感。
細想,明明昨日還站在一起說笑,今日就死去的人,換誰都接受不了吧。
桑淮心情往下沉了沉。
他本不想告訴雲來那個柱子出自誰的手。
但一想到麵前坐的是他真正的親妹妹,她年紀輕輕又經曆了這麼多,最終還是鬆口了。
“雕刻那根柱子的人叫魯榮,是爸請來的,現在那人在哪裡我不清楚。我隻記得十七年前,他從京都來,花了整整七天在家門口雕刻了這兩根風水柱。當時魯榮說,有了這兩根風水陣,能保我們桑家至少八十年大運!但有個條件,條件是什麼我不知道,魯榮單獨跟爸媽溝通的。後來爸媽就外出做生意,幾乎很少歸家,那兩根柱子也就在家中立了十七年。”
聽完桑淮說的話,雲來這心裡就開始怪異起來。
她想到了一些東西,不知道能不能連的上。
端著茶杯,她乘勢繼續問道:“桑氏集團有跟一個叫文爺的人合作嗎?”
桑淮:“文爺?”
雲來:“對,文爺。”
皺起了眉頭:“有一個叫文爺的,全名叫什麼不清楚,就知道叫文爺。爸跟他是合作夥伴,之前做過不少貿易。桑家能迅速起來,這個文爺有很大的功勞。”
雲來:“有文爺的照片嗎?”
桑淮搖頭:“沒有,文爺都是私底下跟爸聯係,沒有照片,我也沒見過。”
問到這裡,桑淮看雲來的表情開始變的凝重疑惑起來。
“你為什麼想要知道這些事情?”
雲來哦了一聲,淡然道:“哦,沒什麼,就是忽然很感興趣。說起這個,我還有個事情想問一下桑大少,關於當年桑先生跟桑夫人將我拋棄的真相,這個答案你有沒有問出來?”
桑淮還在懷疑雲來的目的,雲來卻已經將話題扭開了。
桑淮:“我問了,但是爸媽拒絕回答這個問題。還讓我轉告你,以後不想見到你,讓你不要再去打擾他們。”
肖博涵翻了個白眼:“這話也是人能說出來的?”
桑淮不冷不熱看了一眼肖博涵:“這件事情我深感抱歉,你們放心,該給的補償我都會給,你們想要什麼可疑直接跟我提。桑家六小姐的位置我隻能說不行,因為桑小小已經是桑家公認的桑家六小姐了。”
肖博涵真是來火了!
這桑家一家處理事情的手段都有問題!
上手拍桌子就想大叫!
雲來卻抬手按住了他,語氣輕快:“我也可以再強調一遍,桑六小姐的位置我不在乎,桑家跟我的關係我也不在乎。但現在我想搞清楚當初桑先生桑夫人將我扔掉的真相,我想知道桑先生跟文爺的關係,我還想知道桑家到底想乾什麼。”
一連三個問題。
桑淮都給不出答案。
他所能給的已經說完了。
摸著自己疲憊的臉頰,桑淮歎了一口氣:“對不起,我隻能回答你基礎的問題,這三個問題我回答不上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直要追問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我知道桑家拋棄你,你心中不滿。可我也說了,你想要的賠償,要的一切我都能給你!這些或許彌補不了你心中的痛,但至少也能讓你心情好過一些吧?”
肖博涵拉著臉,上腳就踢了一下桌腿!
桌子上麵的茶水撒了,零食撒了,就連飲料的罐子都順著地麵滾下去了。
“桑淮,你踏馬說的是人話嗎?什麼叫沒有意義的事情!你桑氏是有錢!可妹妹缺的是錢麼!論有錢,她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有錢!她不靠家族,她靠自己!你知不知道她每天這麼拚命這麼努力是因為什麼?”
“是因為她在替天行道!而你們桑家,助紂為虐而不自知!”
“你們一直都拿桑家六小姐的身份說事情!可妹妹從來沒說過要這個身份!她不過是想知道當年的真相,你們就這麼難以溝通?還要這麼侮辱人?”
桌子被肖博涵踢到了麵前。
桌角撞到了桑淮的手。
桑淮臉色立刻變得難看!
迅速拿出手帕,擦手消毒,然後不悅道:“有話不能好好說?肖警官,你是個警察!不是個莽夫!”
肖博涵噌的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莽夫!”
上手,他一把拽住了桑淮的脖領!
桑淮整個人直接被提了起來!
就在肖博涵要將他扔出去的那一刻,雲來喝道:“肖警官,行了。”
簡單的幾個字讓肖博涵眨眼間便冷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