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時間跟崔催催閒扯。
長空啪嘰一聲掛斷了電話。
又將腦門上頂的草往下壓了壓,最後隻露出了兩個提溜溜的眼珠子盯著正前方類似於茶館的地方。
羅不春那天晚上從這裡進去後就再也沒出來過!
他們盯梢的人說,前後盯了一天一夜都沒看見過羅不春。
也讓人喬裝打扮進過茶館了,茶館沒問題,就說明羅不春還在茶館裡!
這不,怕羅不春跑了,長空自己親自來盯梢了。
眼瞅著趴累了,長空換了個姿勢,暗自罵道:“奶奶個球,那老東西怎麼還不出來!跟人間蒸發了似的。”
扭了扭脖子,晃了晃腿。
長空倒著趴,正要換姿勢!
一個人影殺到了視線裡!
趕緊摸起望遠鏡,他扭動著鏡頭往那人影看。
人影帶著帽子穿著黑色的大衣,頭發長長的,鬼鬼祟祟站在茶館門口,左右來回看了看,這才推門進了茶館。
長空放下望遠鏡,眼神瞥著麵前的草,有點搞不懂了。
路茹雪怎麼會出現在茶館?
掏出手機,他趕緊給雲來去了電話。
雲來跟崔催催已經收拾好東西下樓。
臨走前,雲來給盧大娘去了電話,說房子不住了,已經有了去處。
盧大娘去外省兒子那了,聽到雲來說房子不住了,著急忙慌的就要回來。
雲來寬慰勸她,將房子的情況大概跟盧大娘講了一遍。
盧大娘一直在關注雲來,也一直在關注網上的動態,她知道宣城的形式不對,也知道雲來在做一些超出常人的事情。
她自己也算是半個道上的人,自動都懂。
最終在電話裡,盧大娘也隻能一二再再而三的叮囑她注意安全。
她一把老骨頭什麼也幫不到她了。
掛斷了電話,崔催催開車帶著雲來往之前聯係好的商鋪去。
剛上路就接到了長空的電話。
“喂——”
長空聲音急匆匆的。
雲來嗯了一聲:“嗯,是我,雲來。”
長空狗狗祟祟探頭:“小友,貧道看見路茹雪了!”
“路茹雪?”雲來疑惑。
長空道:“對!貧道親眼看見她進了羅不春進的茶館!她此前跟你有過節,不會是想害借機你吧?”
崔催催從後視鏡看過去:“路茹雪就是一個普通人,她能給羅不春提供什麼?財還是色?我看八成是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可能是去見一些不見光的人也不一定。”
雲來抬頭搓搓眉頭,她跟路茹雪是有過節,但路茹雪也隻知道她是個神棍,提供不了什麼有用的信息給那些人。
蹙蹙眉心:“去茶館看看。”
長空扒拉著草:“地址發給你們,先掛了。”
啪嘰掛斷了電話。
崔催催打著方向盤。
等兩人到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快四十分鐘了。
臨近下午,人最容易打盹犯困。
長空抱著望遠鏡,沒多會兒就開始昏昏欲睡。
要不是兜裡的手機一直在蹦消息,他趴著已經睡著了。
打起精神,長空將望遠鏡一搭,這才發現,站在茶館門口的不是崔催催跟雲來還有誰?
手忙腳亂收了一通,扔掉頭上的草,長空邁腳往茶館跑。
崔催催看著播出去二十幾通未接電話,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老禿驢不會被人發現了吧?電話二十幾通,他是一通都不接啊!”
雲來抬手擋了一下日光,看了一眼時間,這日頭跟時間似乎有些不太搭。
“等下讓長空道長先進去,我們在外麵等一下。”
眼見長空還沒出現,雲來低聲開口道。
崔催催疑惑:“咱們不進去嗎?不是來抓人的嗎?”
大老遠跑到這兒,又不進去,豈不是白來一趟?
雲來仰頭:“今天的太陽光格外刺人,像是逼著門口的人往茶館裡麵去。感覺不太好,還是先讓長空道長進去探探吧。”
她一向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直覺告訴她事情沒那麼簡單。
崔催催信雲來,聽到她這麼說,自然是不會再說其他。
“小友!”
兩人正往旁邊挪,長空的聲音傳了過來。
打頭看去,長空樂嗬嗬的還不知道自己被惦記上了。
“小友,你們來的可真慢!再晚一些貧道都要睡著了!”
將家夥什兒塞塞,長空嘿嘿看著兩人。
崔催催手指來回摩擦下巴,盯著長空看的樣子還有些猥瑣。
雲來倒是一臉柔和,淡定的打招呼:“長空道長辛苦了。”
長空擺擺手,眼神掃過了崔催催,露出了滿滿的嫌棄:“小崔,你最近是不是走火入魔了?這眼神這表情,貧道都怕你覬覦貧道的身體!”
作勢護住了自己的身體。
崔催催呲了一下牙,沒好氣的瞪著他:“我再強調一遍!小爺性彆男,愛好女!小爺對你這種老大爺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