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袍抖了一下,他不認識這個東西,但是他見過這個圖案。
每次舵主召集他們議事,傳達總舵命令時,血獅老祖手中的信函上都有這個圖案。
張澤看宋青袍這個樣子,就知道自己料想的不錯。
張澤的兌換係統裡能兌換各門派功法,當然也包括各個魔宗。
功法在兌換前都是以一本本秘籍的樣子呈現,高階功法可以看封麵的字,但買不起彆摸,也彆試用。
其他各門各宗都是一個書名了事,隻有百妖宗,非常騷包的在所有高階魔宗功法的書皮上都畫著這個圖案。
昨夜,張澤讓陳沁用千機術按這個圖案幫他搓了個令牌出來。
確實就和張澤想的一樣,這玩意不一定唬得住血獅老祖,但一定唬得住這個沒見過世麵的小頭目。
見令牌見效,張澤也不多解釋,他自來熟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陳沁站在他身後輕捏了一下他肩。
“怎麼,我們是在這裡聊?”張澤倒了一杯茶。
“我倒是無所謂,你們青荊之地的事與我無關,我隻是奉總舵之命來走一遭罷了。”
“前輩請隨我來。”
宋青袍這據點也是有趣,門臉是賣酒的,據點的入口就在後院存放酒壇的庫房之中。
那些魔道之人應該平時都是扮作勞工民夫或者酒商出入據點。
確實隱蔽。
進了據點,張澤抬頭盯著一段雕花的橫梁看了一會,隨口點評道,“不錯。”
宋青袍倒吸一口涼氣,他沒想到這位總舵來的高人竟然能看透他暗藏在這裡的機關。
張澤也不理他,就這麼和宋青袍並排前行,邊走邊評價密道各處的設置陳設。
“一般。”
“嗯。”
“可以。”
直到走到此處據點平日會客之所,宋青袍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愧是總舵的高人...竟然全...全看透了。”
張澤看宋青袍的表情心中笑道,又蒙對了。
“哥們前世的遊戲不是白玩的,你還能比宮崎老賊陰?”
張澤坐在宋青袍對麵坐下,陳沁靠在他身邊摟著他的胳膊。
“說吧,血獅那頭蠢狗是怎麼安排的。”
“屬下不敢,血獅老祖他......”
張澤聽著宋青袍的敘述,和他話語裡的試探,心想這人也是太謹慎了些。
不過也就是這種人才會被這種方法騙到。
迪化了啊...
“沁兒,你覺得怎麼樣。”張澤不答而是刮了下陳沁的鼻子。
陳沁臉紅了下,笑著說道,“好蠢。”
張澤笑了下,“聽到了嗎,蠢,蠢不可言。”
宋青袍麵無表情,但心中暗爽,隻覺得今日這位前輩簡直就是自己的嘴替。
“看似麵麵俱到,實則蠢豬一般。
“你坐下,我教你怎麼做。
“從明天起,你派人去襲殺其餘的散修魔道,要下身份乾淨些的人。”
“啊!?”宋青袍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怎麼,不敢?”張澤冷笑道。
“屬下,屬下隻是不懂。”,宋青袍的頭低的更深了些。
“一,此舉是為遮蔽正道耳目。
“二,青荊之地,隻屬於我們百妖宗,靈蛇舵,還是要回來的。
“三,這是我的計劃,你不想做就去聽其他人的安排。”
張澤說完,就不再言語,隻等宋青袍自己腦補。
宋青袍也確實是在腦補。
青荊之地幅員遼闊,大的魔舵隻有血獅青蛇兩處,但其餘散修魔道或者雜門小派,除之不儘。
最近雖然被劍宗的雷厲風行嚇得不敢有所作為,但時間久了,這群殺胎必然會侵占靈蛇舵空缺後的位置。
甚至會和血獅舵叫囂。
去襲殺那些魔道,一來確實擴充百妖宗的勢力,同時還不會引起正道的過多關注。
殺了就是殺了,魔道之間本也沒有情誼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