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玉心宗弟子沐裘,”
“不嫌棄的話,可來府上將就一晚。”,沐裘拱手道。
李玥綺不想多事,修行之人本就不在意臥榻之所,更何況她身為禦獸宗弟子也習慣了風餐露宿。
而且她看著沐裘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正想回絕,卻聽張澤開口答應了下來,“好啊,那就承沐公子的情了,正好我也有些事想要相詢。”
李玥綺轉頭看了眼陳沁,發現現在這小姑娘已經到了她師兄去哪就跟著去哪的地步。
“沒救了。”
無奈,李玥綺也隻能應承了下來。
但剛出了客棧,沒一會留下善後的劍堂修士趕了過來,對正和張澤等人閒聊的劍堂修士耳語道。
“那個淫修死了。”
聽了這話後,他麵色微變,拱手向張澤等人告辭。
張澤也沒有詢問的意思,全當沒有聽見。
......
城主府中。
婦人,玉心宗宗主的老婆,沐裘的媽。
寒瑤夫人正斜依在臥榻上,和眼前寒城劍堂主事聊著天。
自從六年前宗主閉死關後,整個玉心宗上下就成了寒瑤夫人的一言堂。
寒瑤夫人要手段有手段,要身子有身子,在第二年靠著小腰一彎,拿下了最後一位玉心宗長老。
現在她想嘗嘗劍宗修士的味道。
“林道友說笑了,城主什麼的隻是平時妄言。”,寒嫣然一笑。
“現在寒城出了這麼大檔子事,妾身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不知林道友可有什麼頭緒。”
看樣貌隻是中年的劍堂主事林海麵無表情。
“堂下弟子和部分散修已去調查此事,劍閣處也發了任務。”
“過幾日應該就有結果。”
見林海不急不慌的樣子,寒瑤夫人眼波流轉,一副嬌弱婦人模樣,捂住胸口輕咳兩聲。
“可我這幾日心憂不已,唉。”,說著,還故意抖了抖。
但林海這時正巧低頭喝了一口茶,什麼也沒看見。
又隨便聊了會,可這位林堂主卻油鹽不進,一直冷著臉,大多時候隻是沉默。
寒瑤夫人見這一次沒得機會,也就借口乏了,不再做無用功,起身送客。
“天色已晚,就不留林道友了。妾身體弱,還望林道友多擔待一二。”
林海大概也是待夠了,身影一晃,直接用劍宗遁法離了這香豔的小廳。
寒瑤起身把滑落了一半的披肩重新穿好。
“劍宗的男人....”
“真硬啊....”
“看都不看我一眼。”
......
城主府前院。
張澤和沐裘結伴而行,聊得熱切。
天南地北的秘聞雜談,張澤是張口就來,就算是不知道的也編得有模有樣。
陳沁和李玥綺走在二人身後,李玥綺有些不喜,總覺得張澤太油嘴滑舌了一些。
她不是很喜歡這種人。
“那沐裘有問題,玥姐小心。”
陳沁忽然傳音。
“何解?”
“師兄每次和壞人打交道時都是這樣。”
“?”,李玥綺沒聽懂。
張澤走在沐裘身後半步的位置,忽然停住了腳步。
“張兄,怎麼了。”,沐裘回頭問道。
“沒事,秋風漸涼,鼻子有些堵罷了。”
“對了,沐兄,那處高樓是何所在。”,張澤指著右手邊那座高出其他建築兩層的樓閣道。
他剛剛感應到了劍宗高手使用遁術的氣息。
“那是家母平時所居之所。父親正在閉關,家母不喜宗門冷清,就搬來了城中。”
張澤的神識中,小球的聲音響起。
“太遠了,聞不到。”
“但那個叫沐裘的身上確實有那股怪味兒。”
“那個藥香的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