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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穿過了暗巷,來到了南街。
妖怪們歡脫,寒城又與蒼山禦獸宗所轄之地相連,修士很多,自然沒有宵禁的道理。
已經後半夜,這條主街仍然熱鬨非凡。
張澤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他好像聽到了些不該聽的東西。
“妹妹,你說這孩子我們還要不要。”
“姐姐說的什麼話,這可是相公的骨肉,你再這麼說我可生氣了。”
“可是我好想舞龍。”
“忍一忍,馬上就到藥王穀了。”
張澤眼睛瞄了一眼,見一青一白兩個女子正在一處茶攤裡飲茶,閒談。
“這兩位蛇妖怎麼跑這來了。”
“她們不是要去藥王穀嗎?”
“藥王穀在西邊,往北走乾嘛?”
這兩隻蛇妖已經成了第七劍閣的一段神話,張澤也略有耳聞。
此時見了,果然不是一般的妖怪。
“那個,你倆迷路了。”,張澤走過去好心提醒道。
“唉!?”
等解釋了清楚,兩隻蛇妖仍眼神清澈,沒有絲毫的沮喪。
“迷路就迷路吧,”
“我們直接去北境,說不定還能見到真的龍。”,姐妹二人異口同聲。
行吧,隨遇而安也是優點。
辭彆了將錯就錯的姐妹二人,張澤發現李玥綺正看向城南一處坊市的方向。
“那裡有劍宗修士在與人鬥法,我過去看看。”
說罷,就見黑渠化作一團黑風,卷著李玥綺消失在了原地。
禦獸宗的遁行功法都需要本命靈獸輔助施展,但效果也比彆家遁術好上許多。
“金丹真好啊,趕路實在方便。”,嘟囔了一句,張澤也邁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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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欄。
寒城勁兒最大的一家,不接待凡人。
其中恩客都是妖族和修士,什麼都玩,怎麼狠怎麼玩。
勾欄這種場所,在天宗那邊管的很嚴。但劍宗這裡之前一直是無所謂的態度,彆把人玩死就好。
所以,當這一群人和一群妖,衣衫不整的全部抱頭沿著牆根蹲好時,他們都想不明白。
“這是怎麼了?”
“以前也不管這事啊。”,一胖胖的散修嘴裡嘟嘟囔囔。
“靠牆蹲好,不要亂看。”
“不要動用修為,小心飛劍無眼。”
劍宗修士用冰涼的劍鞘拍了拍身旁一散修的大腚。
“成何體統。”
那散修想要罵人,但又不敢,無奈隻能把上衣又往下拉了拉。
“這劍修還蠻帥的唉。”
說話的是一邊抱頭蹲防但毫無緊張感的鳥妖小姐。
她抬眼瞄了瞄劍宗修士俊俏的小臉,舔了舔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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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歡女愛一事本就是正常需求,劍宗也不是他們的爹,當然不會管這些散修和誰睡覺。
但是把人當鼎爐可就不對了,這屬於魔道所為。
也是六宗嚴打的對象。
最近早有風聲傳言,有一夥散修用迷香綁架女修,再將其煉化為鼎爐,助自己修煉。
幾名劍堂的弟子查了多日,但毫無頭緒。
好在今天遇到了那位沐公子,受他之遙結伴同行,才聽他提點看破了那夥正欲行凶的淫修。
雖然沒有抓到活口,但從那夥淫修身上搜出來的憑證和迷香都將線索指到了這處勾欄。
此時勾欄的幾名管事都已經被拘了起來,老板自斷心脈當場而亡。
據管事交代,這樁事的主謀就是他們老板。
一切看起來都已結束。
但張澤不這麼覺得。
他看著眼前幾具屍體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