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自己解決不了那個替身嗎。”,張澤問這話時瞄了一眼陳沁。
自家師妹凶猛,但眼前這小和尚也是羅漢轉世,更是鐵鐵的大佬,按理說不該這般狼狽。
聽到這個問題,慧玄回答的很乾脆,“靠我自己不行,能將它壓製已是我的極限。”
“而且施主也看到了,最後我也沒壓住他。”
“為何?”
“佛曰,不可說。”
“......”
張澤有些無語,本以為這位大佬的畫風清新脫俗,說起話來也該簡單明了,沒想到他還是丟不下和尚們的傳統話術。
看張澤和陳沁的表情,慧玄卻笑了起來。
“開個玩笑而已。”
“最近看了一本奇書,覺得裡麵人前顯聖的橋段很是有趣,所以忍不住想要試一試。”,小和尚摸了摸頭。
“什麼書。”,陳沁問。
“施主是青荊人士應該有所耳聞,就是那本《道途齊天》。”
“不光故事有趣,其中有些話也暗含玄機。”
“比如那句,我家門前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顆也是棗樹”
“雖好像是是病句,但卻暗含大道,小僧參悟了好久也不得要領。”
“作者應該是某位得道高人,要是有緣與其相見,必要好好討教一番。”
說著,小和尚就想把那本書從他的空間法器中拿出來,打算和兩位新認識的朋友交流交流。
隻是一抬頭,卻看張澤陳沁二人表情異常的微妙。
“嗯?二位施主為何做此表情。”
張澤撓了撓臉,“那個,那本書是我寫的......”
小和尚愣了一下,然後尷尬的笑了笑,“幸會,幸會,嗬嗬......”
“那棗樹......”,既然作者在這,玄慧自然要討教一番
張澤更尷尬了,“我覺得就是字麵意思而已,那裡有兩棵棗樹。”
“而且這句話也是我抄的,那位大師是怎麼想的我也不知......”
慧玄:“......”
“咳,施主可知何為貪嗔癡?”
哪怕以慧玄的臉皮,他也覺得再聊棗樹的事就有點過於丟人,所以生硬的轉移了話題,把話聊回到替身上麵。
“佛門經卷中所記,貪嗔癡乃三毒,三不散根......”,張澤答道。
等張澤說完後,小和尚收斂起笑容,“行路越遠,三毒愈深。”
說完,小和尚便不再多言,轉身邁步向黑暗中走去。
搞得好像角色退場一樣。
“慧玄師父你要去哪?”,張澤趕忙問。
“找路。”,慧玄又恢複了平時的說話風格。
等慧玄走得遠了,張澤看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道,“果然,和尚都是謎語人。”。
“什麼是謎語人。”,陳沁問。
“就是慧玄師父這種人,他們說的話每個字都認識,但連起來就聽不懂。
“你再問他,他也不說,而是隻會對著你笑。”
陳沁點了點頭,記下了今天學到的第二個新知識。
慧玄找了一會,也沒找到離開此地的辦法,剛剛不知發生了什麼,這處空間又封閉了起來。
而慧玄那串盤了許久的佛珠也隻找回來一半,剩下一半不止滾去了哪裡。
他此時正一顆顆的把珠子往繩子上串,邊串邊感歎人生不易。
張澤懷疑這和尚剛才就是去找佛珠的。
不理慧玄,張澤和陳沁也來到一處邊界。
陳沁摸了摸,確實如慧玄所說,這邊界又變得凝實堅硬。
張澤也跟著摸了一下,然後他的手指就陷進去半截。
對所有人都冷漠無情的玄鑒寶鏡,隻對張澤異常的溫柔。
“師兄,你是不是有問題。”,陳沁看著張澤沒入黑暗的半截手指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彆亂說,我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