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對於彆人來說是折磨,但沈白卻覺得,這種有收獲的肝,是一種極致的快樂。
“或許我就是肝帝人設。”
沈白一邊肝著,一邊想著。
血劍舞在漲,夜色在逐漸過去。
……
轉眼間,上半夜就這麼過去了。
時間漸漸來到下半夜。
沈白喝下一碗氣血藥,繼續樂此不疲的肝著。
就在這時,他突然停了下來。
“有動靜。”
沈白能聽到,外麵的街道上,傳來細微的動靜。
在這黑夜裡,如此細微的動靜,尋常人根本就聽不清楚。
唯有沈白體內有炁,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沈白略微思索之後,提著生鏽長劍,來到了前院門口。
透過門縫,沈白看到了外麵的景象。
外麵的街道上,此時正有十多個百姓,穿著尚未更換的睡服,滿臉呆滯的往前行走著。
在這群百姓最前方,一個穿著黑袍,全身上下遮得嚴嚴實實的人,正舉著一頂長幡,在前方帶路。
長幡頂上,掛著一顆目光呆滯的頭顱。
頭顱的嘴巴上下開合,如同機械一般。
時不時地,便有蚊子一般小的聲音,從長幡上的頭顱處傳出。
“五心朝天,自由自在……”
這一幕極為獵奇,讓沈白握緊了長劍。
“這群百姓似乎是被頭顱蠱惑,被人帶到其他地方。”
“五心朝天,又是五心教的人?”
這麼想著,沈白聽到一道道開門聲響起。
一個又一個百姓,從街道兩旁的房間裡走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呆滯的神色,跟在人群後麵。
沈白見此一幕,一個想法突然從心裡出現。
“原來如此,好高明的計策。”
“所有人都被這招聲東擊西給騙了!”
“不是三日,是今晚!”
早上的時候,沈白聽程雙說,五心法會要三日之後開啟。
他還在疑惑五心教為什麼會大張旗鼓的這麼做,現在想來是聲東擊西。
在所有人都將目光聚焦三日時,今夜他們突然用這種方式來帶走百姓。
誰也沒想到。
沈白略微沉思,隨後有了主意。
他突然打開了房屋,臉色呆滯的走了出去,跟在這群人身後。
既然來了,那就跟著,看看五心教要搞些什麼東西。
這麼想著時,沈白已經走了一大截路。
黑袍人還在前麵帶著,並未發現人群中混入了一個異類。
人群繼續朝著前方走著。
沈白突然看到,有一個熟悉的麵孔。
程雙麵色呆滯,跟在前方不遠處的位置,趁著黑袍人未發現的時候,悄悄轉過頭,對著沈白使了個眼色。
沈白嘴角微微抽搐。
好家夥。
沈白感覺眼前這一幕,特彆像當時他們兩人在錢家遇到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