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通體用上好的磚瓦鑄造,甚至還用名貴朱漆上滿了各種木飾。
木飾也是精心雕刻,那些浮雕乍眼一看,就知道造價不菲。
“村子雖然富,但這種祠堂的花費,也不是一個村子能承受的。”
無花小聲說道:“祠堂可祭祀祖先,也可保後人平安,這村子的人或許做了什麼惡事,重金鑄造祠堂來祈求平安。”
結合中年男人說的話,這個答案並不難猜出。
沈白道:“祠堂中好像有人。”
環境雖然黑暗,但透過黑暗卻能看到祠堂中有密密麻麻的人影在晃動。
兩人甚至不需要過多的溝通,齊齊悄然靠近祠堂,找了處隱秘之處。
隔得近了,沈白也看到了祠堂內的情況。
祠堂裡,楊村長被眾多村民圍了起來。
細細的交談聲,從祠堂中傳出。
“村長,那兩個外來人,真的要留著?”
“是啊,如果讓他們發現村子裡的事情,我們可都要殺頭的。”
“不如趁著晚上,把他們兩個宰了吧。”
……
沈白和無花聽到這裡,齊齊對視一眼。
如果他倆沒有猜錯,這些村民現在商量的,是如何對付他們。
“繼續看。”沈白說道。
楊村長被圍在中間,用力的拄了拄拐杖。
周圍的村民馬上停止了議論聲。
“胡鬨!”
楊村長大喝道:“如果能宰了,我還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嗎?”
“這兩個人在外如果有家人朋友,突然失蹤之下,隻怕村子更容易保不住。”
有個村民壯著膽子道:“可是哪怕是打消他們的顧慮,我們也不能保證完全打消,還是有風險的。”
楊村長嗬嗬道:“我哪會不知道這些,今日天氣轉雨,明日有暴雨臨近,不宜出行。”
“今日我故意說出槐靈,他們已經感興趣了,明日正好帶他們過去,想必接引客大人必然會有辦法的。”
“如果能讓他們信槐靈,一切無憂。”
提起槐靈二字,在場的村民全都閉上了嘴,仿佛這兩個字有無法替代的重量。
“比起這個,劉風那個瘋子,我們要早些處理了。”
楊村長握緊了拐杖,道:“若不是接引客大人說了,後續槐靈需要活的血食,我早就把他埋了。”
底下,有個村民憤怒的出聲。
“他就是見不得村子好!”
“為了一個外來的女人,竟然和我們翻臉,還說什麼槐靈是惡,我看他就是被那女人蠱惑了!”
“早該殺了!”
楊村長點了點頭:“過段時間,需要血食時,自然是他的死期。”
“那女人的事也不可以說出去。”
“畢竟她是楓林州的百醫穀弟子,我們借治病哄騙她,將她分屍藏於槐靈之中滋養槐靈,本就不能讓人知道。”
“更何況,你們這群家夥,還在她被我們暗算之時將其玷汙,傳出去淮西村就要沒了。”
村民們齊齊點頭,不敢多說。
楊村長舔了舔嘴唇:“不過那大勢力女子就是好,皮膚夠水靈。”
“隻能說太過天真,什麼狗屁醫者仁心,聽到我們病了就熱情的來醫治,天真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