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奉此刻的語氣,除了那種令人不解的狂熱之外,更帶著一股對世間深深的厭惡以及報複。
除此之外,還有令人絕望的癲狂。
沈白見到此刻瘋癲的張朝奉,正準備說上兩句時,耳邊卻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秦霜輕移蓮步,走入這間屋子,認真的說道:“那段曆史我也聽人提起過,監天司確實失誤了,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最終詭異被消滅了,不僅如此,那縣令和捕快的同謀也都已經伏法。”
沈白看著秦霜,若有所思。
張朝奉的狂熱消失了一些,但仍然掩蓋不住眼中的癲狂:“有什麼用,人都死了,監天司才過來把殘局收拾,人又能複活過來嗎?”
秦霜歎了口氣:“節哀,但你現在做的,又與那詭異何異呢?”
張朝奉搖了搖頭道:“你們不懂,這是一項偉大的事業,隻有殺戮能讓這個世界的腐朽清醒,才能讓他們知道,這世間原來如此肮臟而又險惡。”
秦霜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什麼,卻被沈白抬手打斷了。
“說再多又有什麼用呢?他早已經陷入一種偏執的結局,偏執的人光靠兩句話是說不回來的。”
秦霜低頭歎氣,也知道自己說再多都是無用的。
沈白又將視線投向張朝奉,淡淡的道:“所以現在一切都已經明白了,你是打算大墓開啟之後,再來搞點事情對吧?”
張朝奉聳了聳肩:“是又如何,你們也阻止不了我,掌櫃的,你我之間本來沒有任何仇怨,但你確實是個障礙,所以我給你選擇,離開升雲縣,我不追究,若是要參與其中,必死無疑。”
沈白嗤笑道:“哄騙三歲小孩,我要是真的離開,你就真的不追究了,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追究,我也不能離開,我這人的脾氣就是這樣,有威脅的,同樣要死。”
張朝奉冰冷的笑道:“那就看到底誰死誰活吧,今日我也將事情講明,後續我們會再見麵的。”
當這句話說完之後,一縷火光在張朝奉身上騰起。
緊接著,滿是稻草填充的張朝奉化作了一地的灰燼。
“鐺!”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那枚古樸的戒指掉落在地上。
沈白走上前,將其撿起,在手上掂了掂後,收入懷中。
又是一枚詭物到手,沈白覺得自己這煞氣有了用途。
秦霜見狀,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沈白轉過頭道:“明天告知衙門,其他的事情就等待大墓開啟吧。”
張朝奉既然已經暴露了,他必然也會有法子繼續隱藏。
不說彆的,要真想隱藏起來,想要找尋實在是太難。
大墓是張朝奉的目的,也是沈白的目的。
既然如此,那就在大墓之中碰上一碰。
距離大墓開啟,還有一段時間,沈白與其操心這個,不如抓緊時間將所有的神通都肝一肝。
秦霜點了點頭,也沒說其他的。
“到時候還得靠你,畢竟是盜門弟子,在這方麵更加精通。”沈白道。
“放心吧,這件事情既關乎著大墓,也關乎著盜門的聲譽,我自然是要出一份力的。”秦霜回答道。
此時,天色已經來到了後半夜,沈白不再和秦霜多說,而是自顧自的練起了金剛伏魔拳。
秦霜也沒有多講,回到房間中,早早的休息了。
此刻,秦霜去休息了,沈白卻停下了肝金剛伏魔拳的動作,而是拿出了那枚古樸的戒指。
剛才秦霜在場,他不好現場查看,現在秦霜走了,沈白自然是要將這枚戒指給鑒定出來。
眼前,浮現出一行煙霧,逐漸凝聚成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