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陸辰收起笑容,麵容嚴肅的看著廉修德與彭遵,而兩人也識趣的低下了頭,畢竟這事他們確實做的不地道,算是變相的算計了自家主子,雖然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陸辰若是真是因為這件事遷怒與他們,他們也沒眨
“至於怎麼處理你們,等這件事結束以後再!”陸辰看了兩人如同認罪一般的表情,重新坐到了主位上,“那李德俊是明日會去是嗎”陸辰看著低頭不語的彭遵問道。
“是!那李德俊離去的時候確實是這麼的!”聽到陸辰問自己,彭遵趕忙回答道。
“明日...”陸辰的手指在幾上輕敲了幾下,若是早些日子,彭遵若是遇到這個事,陸辰不得還真要為了彭遵的事去跟李秀寧或者是李道宗通通氣,畢竟李淵可是給他下了“禁足令”,皇帝的麵子他還是要給的,不過明日他的“禁足令”就要解除了,所以這件事陸辰準備親自去處理一下,不過“李德俊”這個名字,陸辰琢磨了半也沒想出來,李家的直係親屬裡有人叫這個名字。
在陸辰的記憶裡,唐初被封為吳王的李氏直係親屬應該隻有李世民的兒子李恪,但是現在李恪才三四歲,而且現在的封爵還是長沙郡王,哪來的李德俊這麼大的兒子,看來還得翻書看看才行了。
“明日隨本公去會會這個李德俊!”不過不管這個“吳王”是誰,陸辰都準備去把這個場子給找回來,自己手下的人被欺負了,那怎麼行!
陸辰完直接起身離開了軍營,直接回到書房,就進到基地裡補曆史知識去了。
等到陸辰從基地出來,陸辰也終於知道這個“吳王”是誰了,原來是跟燕王羅藝一樣的被賜姓的異姓王,還是眼瞅著就要嗝屁朝涼的杜伏威。
其實現在因為李子通的事的牽連,杜伏威已經深居簡出了,據是在家裡研究什麼神仙長壽之術,找了一幫子道士在家裡煉丹,而此時杜伏威的封地已經交給了輔公祏管理,而這個輔公祏在武德六年就該偽造杜伏威的密令造反了,而在武德七年這杜伏威就在家中中毒而死,據是因為誤食煉丹所用的雲母中毒,到底是真是假就不好了。
現在這個階段輔公祏應該是在左遊仙的輔佐下,在跟杜伏威的義子綽號“將軍”的王雄誕爭奪兵權,而綽號“大將軍”的闞棱則是駐守在越州。
算算時間,眼瞅著就是“元正之日”了,也就是要過年了,轉過年,八月份輔公祏就會聯合左遊仙弄死王雄誕獲得兵權,直接起兵造反,想想這杜伏威也就七八個月的好日子可以過了,其實現在杜伏威的日子也不算太好過,畢竟他已經被他的好朋友“李子通”給連累了一次了,現在整日是閉門不出,就這麼個獨子整日在外麵晃蕩。
杜伏威絕對想不到,他一直以來信賴的副手輔公祏會馬上給他來個背刺,再次造反,而輔公祏這次造反,不僅自己丟了命,還把杜伏威的命也給牽連進去了,雖然杜伏威顯然是屬於跟著吃瓜落的那個,直到後來李世民在登基以後,才給杜伏威平反。
“原來是杜伏威的兒子啊!”陸辰坐在書桌前麵摸著下巴琢磨道,要杜伏威這人打仗確實不含糊,確實影為帥之才”,尤其他那兩個義子“大將軍”闞棱和“將軍”王雄誕也都是不可多得的將才,隻可惜他打仗行,識人卻不行,甚至可以,在戰場上杜伏威可以是無往不利,在官場上玩政治,不光是他,就連他的那些義子也都不是那塊料,不然也不會被輔公祏給坑死了。
對付杜伏威陸辰可就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若是這李德俊真是李家的直係親屬,陸辰不得還真得看著李淵、李秀寧的麵子,有所顧忌,但是若是杜伏威父子的話,陸辰可就沒那麼顧忌了。
彆看杜伏威是異姓王,那也得看是對誰,一個相當於被軟禁的異姓王,陸辰還真就不在乎。
當然,杜德俊也就是在平康坊這種地方作威作福一些,真要扔到長安城裡,指不定得被那些真正的二世子給打成什麼樣,彆的不,就柴哲威和柴令武這哥倆,就能打得他抱頭鼠竄。
既然弄清楚了杜德俊的身份,陸辰也就心中有磷了,作為穿越者就這點好,很多事情能夠做到“知己知彼”,然後就可以想辦法收拾對方了。
陸辰離開書房,回到自己的臥房,躺在床榻上,陸辰又開始琢磨,若是杜伏威不死呢陸辰忍不住摸著下巴琢磨,杜伏威不死,是不是又可以多一個開疆拓土的猛將了,而且他那個兒子既然喜歡禍害人,他覺得有個地方肯定很合適這子!
陸辰想到這裡,直接一拍大腿坐了起來,這子後來可是因為輔公祏的牽連去做了奚官,給朝廷養馬這不是屈才了嘛!把這子發配到那個國家這子絕對大有用武之地啊!陸辰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簡直太英明了,自己簡直就是“物儘其用”的典範了!
不過現在距離“遣唐使”來大唐還有好幾年,而大唐現在又沒有能夠去到倭國的船,這是個難事,看來有時間得去見見李孝恭了,這位趙郡王現在可是夔州總管,總督造船和訓練水軍之事,是不是可以找這位趙郡王研究研究造船的事呢
“哎呀,現在不管想造什麼都需要鐵!看來附近找到的那個礦山還是不夠用,得抓緊時間要債才行!”一想到造船,然後又想到自己要造的各種各樣的東西,陸辰忍不住感歎物資不夠,隻有把鋼鐵給弄出來,自己才好有借口把基地的東西往外掏。
“另外工匠也不太夠,好煩!”陸辰一想到自己現在的工坊區的工匠,隨著自己想要開辦的工坊越來越多,這工匠人數也明顯的不夠用,陸辰也開始煩躁起來,“看來還得找武士彠要人!”
陸辰躺在床榻上就開始琢磨起來,至於什麼時候睡著的,陸辰自己都不知道,隻不過就知道迷迷糊糊之間聽到了莊子裡的公雞打鳴司晨了。
陸辰在莊子裡先處理了一些事,吃過午膳,休息了一會兒,就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出了陸家莊,陸辰的坐騎自然是非“白狐”莫屬了,整隻能在莊子裡溜達的白狐,這一出來也算是得到撒歡的機會了,載著陸辰直接就表演了一個什麼叫一騎絕塵。
陸家莊距離長安城也是有幾十裡路程的,等到進到長安城就已經是半下午的時間了,陸辰這次進城自然不可能單獨為了彭遵的事情,他還要去找入苑坊的任城王府邸拜訪李道宗呢。
儘管李道宗的封地在任城,而他的真正王府也是在任城,但是在長安城自然也是有他的王府的,總不能因為是外放王爺,就不給人家在長安留一套宅子吧難道皇帝要是有什麼事把這外放王爺給召回來,然後讓人家住館驛或者宗人府吧
陸辰帶著一行十幾個人浩浩蕩蕩的就來到了入苑坊任城王府,當然這一行人在路上還是蠻引人注目,除了彭遵那還有些傷痕的臉,就是陸辰身邊帶著的十六個一身黑色背嵬甲的背嵬衛了,長安城裡的人何時見過這種鎧甲,紛紛駐足觀看。
而有不少世家的家丁什麼的,在看到這一幕都紛紛開始往家裡送信,尤其以鄭家、王家、韋家以及蕭家迅速,其實在陸辰離開陸家莊的時候,這四個世家的耳目就已經開始給家中報信了。
來到任城王府,陸辰翻身下馬,駐足在任城王府門前抬頭看了看寫著“任城王府”四個大字的匾額,此時已經有閽人看到了陸辰一行人,陸辰一身常服打扮,並沒有穿著公爺服,隻不過看到陸辰帶著的那些不凡的護衛,閽人也知道來者身份不會低,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帶著這麼多身穿鎧甲的帶刀護衛在長安城裡到處溜達的。
但是不管是什麼人,既然駐足在任城王府前麵,作為王府的閽人,他都是要過問一下的,所以直接來到陸辰麵前衝著陸辰一施禮:“這位大人,此乃任城王府,不知大人是路過還是來求見我家王爺的”作為一個閽人,那也是要看人下產的,雖然都宰相門前三品官,那也得分誰,麵前這位公子哥看著表情溫和,但是他身後站著的這幫兵將一看就是上過戰場下來的,雖然他現在是個閽人,但是以前也是跟著李道宗上過戰場的,隻不過上了年歲,被李道宗留在這京城老宅裡做了一個閽人。
“勞煩通秉一聲,就長安縣公前來拜訪任城王殿下!”站在陸辰身邊的劉涇衝著閽人一施禮道。
“原來是長安縣公大人,我家王爺了,若是長安縣公前來,無需稟報,直接進府就是了!”閽人一聽是陸辰來了,直接衝著陸辰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