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管家搖了搖頭。
“這倒是有意思了!”梁洛仁聞言直接笑了起來,“當日苑君璋路過咱們朔州的時候,本王倒也見過他手底下的那些兵將,似乎並沒有這麼個護衛隊,這護衛隊是從何而來的呢?”梁洛仁捋著胡子眯著眼低聲說道。
“這些人也就今日出來的時間長一些,平日裡都是在那所宅邸之中!”管家繼續說道,“而且...”管家有些欲言又止的說道。
“在本王麵前有什麼話不敢說,不必吞吞吐吐的!”一見管家說話有些吞吞吐吐,梁洛仁頓時有些不悅的說道。
“是!”管家趕忙再次衝著梁洛仁施禮,“陛下那麵也派人調查那些人來著,更是派了幾批人去到臨時府邸周圍,隻不過第一天過去,轉過天就都被人打暈扔到了街口!”管家再次說道。
“哦?”聽到管家的話,梁洛仁直接挑了挑眉毛。
“另外,據下麵人說,那些人的身手很特殊,並不似北麵那些人,反倒與大唐那年輕公爺手下的身手有幾分相似!”管家繼續說道。
“真的?”梁洛仁一聽到管家的話,心中就是忽悠了一下,同時一陣陣的悸動,此時的梁洛仁也說不清楚自己心中到底是什麼情緒,有害怕,也有期待,總之很是複雜。
“下麵人是這麼稟報的,但是小人覺得不會這麼湊巧吧!”管家自然也注意到了自家王爺的表情,帶著揣測的語氣說道。
“把人撤回來吧!那些人不太好相與!畢竟是跟在苑君璋身旁,苑君璋雖然兵敗而歸,但說到底也是‘大行台’,咱們派人盯著他們,多少有些好說不好聽!”梁洛仁捋著胡子琢磨了一陣後衝著管家吩咐道,“對了,派人去那三家裡看看,李家出了這個事情,其他兩家不知道會如何,本王這就去麵見皇兄,這件事也有些太過分了!”梁洛仁說著起身,邁步向前廳外走去。
“是!”管家衝著梁洛仁躬身施禮以後,也跟在梁洛仁身後走出了前廳。
“見過葉護大人!”剛回到府邸,柯飛就被自己兄弟給攔了下來,告訴他此時康蘇密正坐在前廳跟苑君璋“興師問罪”呢,柯飛嗬嗬一笑以後,直接邁步走進了前廳,衝著正坐在那裡的康蘇密施禮。
“柯護衛長,聽說你與丁護衛還有路護衛今日露了大臉了?”苑君璋直接一拍桌子,衝著柯飛冷笑著問道。
“回大行台,不知這露臉一事從何說起呢?”柯飛衝著苑君璋一施禮,跟著直接來了個明知故問。
“你們三人同本行台告假出門,居然傷了康蘇密葉護的手下將士,這件事還不夠你們露臉的麼?”苑君璋板著臉,頗有著一股子威嚴的味道,雙目盯著柯飛喝問道。
“葉護大人,說這話可得憑良心啊!您問問那些受傷的兵士,卑職可曾出手傷過他們?”柯飛沒有回答苑君璋的話,而是轉過身來,衝著坐在一旁的康蘇密一拱手,頗有些委屈的問道。
“這...”本柯飛突然這麼一問,康蘇密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回答,因為從他到場的時候看來,這位護衛長一直都是在那負手而立,根本就沒有出過手,“就算你沒有出過手,那麼你這兩個屬下是不是出手了?!”康蘇密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之人,怎麼可能被柯飛這麼蒙混過關,直接伸手一指站在柯飛身後的丁勝與路彬喝問道。
“這件事倒是真的,不過葉護大人,您這隻說結果,不問過程是否有些武斷了呢?”柯飛倒是沒有再次含糊,直接應道。
“大行台容稟,葉護大人的兵士當街強搶民女,妄圖行使不軌之事,被我弟兄三人撞見,我這兩位弟兄看不過去,這才路見不平,興許是出手重了一些,不過若是此事出在我軍之中,那些人現在恐怕腦袋都搬家了吧?”沒等康蘇密說話,柯飛直接轉過身來,衝著苑君璋一施禮不卑不亢說道,當然柯飛把“我軍”兩個字加重了一些。
康蘇密並沒有聽出柯飛話裡的不妥,但是苑君璋可是聽出來的,雖然柯飛表麵上沒說什麼,但是暗地裡可是在提醒苑君璋,彆看我現在的身份是你的護衛長,但是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應該清楚。
“果有此事?!”苑君璋心中自然是一凜,跟著就扭頭看向康蘇密問道。
“這不都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嘛!”康蘇密毫不在意的說道。
“那葉護大人,你可知你那手下的兵士抓的小娘子乃是何人?”柯飛看向康蘇密直接反問道。
“不就是一個漢家女子麼!還能是何人?這朔州城中還能有比咱們突厥人更身份尊貴之人麼?”康蘇密有些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
“那小娘子乃是這梁國三柱國之一李正寶的女兒!”柯飛冷笑了一聲,沒有再看康蘇密,而是衝著苑君璋一拱手說道。
“果有此事?!”聽到柯飛的話,苑君璋也是麵色一緊,直接看著柯飛問道。
“確實如此!我這兄弟二人出手之時尚不知此事,直到將那小娘子送回家中,才知這小娘子乃是李正寶的女兒!”柯飛同苑君璋解釋道。
“康蘇密,本行台告訴你,你的手下差點就給你惹下大禍了!”苑君璋直接扭頭看向康蘇密麵色陰沉的說道。
“嗬嗬!苑行台,你這話說得有些危言聳聽了吧!就算那女子是李正寶的女兒,如今那李正寶已經大敗虧輸,更是被大唐所俘,恐怕那梁師都都已經不待見他們了吧!”康蘇密很是不屑的說道。
“就算那李正寶兵敗被俘,但是彆忘了,人家也是有功於梁國的,若是你的手下糟蹋了人家女兒,沒等你們同大唐交戰,這朔州城裡就得亂起來!”苑君璋直接看著康蘇密沉著臉說道,“本來就有外患,再有內憂,這仗還怎麼打?難道你想品嘗一下何為腹背受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