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米亞剛出門,就被阿曼多用魔法帶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拉米亞少說也在霍格沃茨待了三年了,但她卻根本沒見過這個地方。
“先生,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拉米亞不解地後退了好幾步,這裡實在不像是好地方,周圍都是空地,要是發生了戰鬥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更何況她還被兩個魔力高強的巫師圍著。
“彆擔心,孩子,這裡是黑湖中央的小島上,你沒來過也很正常。”鄧布利多從一開始拉米亞到辦公室就一副有心事的樣子,現在雖然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但眼裡的擔憂卻像要溢出來一樣。
拉米亞隻以為鄧布利多是在擔心她到東方後會不適應,“好的,先生。”拉米亞投以安慰的眼神,同時密切注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陣破風聲,“阿曼多,阿不思,好久不見。”渾厚響亮的聲音從他們頭頂傳來,拉米亞抬頭看過去,發現是一個站在劍身上的怪異老頭,他說話的口音和他們完全不一樣,帶著拉米亞說不出來的奇特。
他穿著不合身的白色長袍,拉米亞也不確定算不算長袍,總之不合身,會一直隨著風亂飄。在他手裡拿著一個白色魔杖,上麵的毛發像他的胡子一樣。
拉米亞覺得這個人簡直不能算一個巫師,他的一切都是那麼奇怪。
“你來了,李,這是我的學生,拉米亞·諾克特恩。”阿曼多上前熟絡地和白袍老人握了握手,“她就拜托你照顧了。”
“太客氣了,阿曼多,我的學生也拜托你了。”李元笑著揮了揮手裡的拂塵,再度看向了拉米亞,“小姑娘,你會禦劍嗎?”
拉米亞眉頭一皺,“先生,我不是很明白,踩著劍不會掉下去嗎,還有,我為什麼不能騎掃把過去?”
其實拉米亞想說,為什麼她不能飛過去,但在場的人都不知道她的內情,還是算了,騎掃把總比站劍上好。
“多麼有趣的小姑娘!你當然可以自己選擇,你甚至可以用魔法傳送過去。”李元哈哈大笑,“不過,禦劍速度更快。”
拉米亞不置可否,但她不打算站在單薄的劍上,而是拿出了很久沒用過的掃把。
“你不回去收拾行李嗎?”李元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難道這個小姑娘不打算去了?
“我沒什麼可收拾的。”拉米亞淡淡開口,“先生們,我就先走了,到地方會給您寫信。”拉米亞後半句是對著鄧布利多說的,他像一個送彆孩子的老人,哭得老淚縱橫。
拉米亞歎了口氣,她現在有些迷茫了,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不是正確的,這個地方真的適合她嗎,她真的要拋棄熟悉的地方去一個完全不了解的地方嗎?
但現實沒有給拉米亞思考的機會,她隻能被迫跟著李元往正東方飛行,她都多久沒在半空中飛行了,即便現在不是通過自己的翅膀,但這種久違的冷空氣還是讓拉米亞感觸良多,這就是她想要的自由。
“小姑娘,我可是要加速了,你跟不上就完蛋了。”李元的聲音就算是在幾百米的高空中仍然清晰可聞。
拉米亞好像都看到了他的得意表情,好勝心莫名被激了起來,於是拉米亞默默張開了自己的翅膀,隨著翅膀的加持,她的速度立馬就提了上去,倒是讓李元吃了個大驚。
這一邊,兩人相處也算融洽,但另一邊,阿曼多和鄧布利多則是完全陷入了爭吵中。
“阿曼多,你這樣太過分了。”鄧布利多擦了擦臉上止不住的淚水,“她隻是一個孩子,什麼都不知道,你怎麼能讓她一個人離開?”
“這件事我早就和你商量過了,阿不思,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處理湯姆,他的勢力已經快要遍布整個英國了。”阿曼多歎了口氣,“我知道這樣對她不公平,可你我都太了解湯姆了,他不可能會傷害拉米亞的。
再說了,也許到了東方,湯姆就沒辦法了,畢竟他們那裡的魔法遠遠勝過我們。”阿曼多安慰著鄧布利多也像是在安慰著自己。
“那你也不應該把戒指給她,你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麼。”鄧布利多大聲說,“那可是岡特家族的戒指,湯姆的魂器之一!他會附身在上麵的,會重新複活的!”
“我隻能這樣,一切都是為了巫師界!”阿曼多驟然提高了聲音,“你可以說我懦弱,但你不能否認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隻要湯姆不能在短時間召集所有的信徒,我們就可以把他們全部處理乾淨。”阿曼多的眼睛紅的嚇人。
“可我們犧牲了一個無辜的孩子。”鄧布利多擔憂地望著拉米亞消失的方向。
“阿不思,她不會有事的,李是我多年的朋友,他會照顧好她。”阿曼多聲音低迷了下來,“我們隻需要一年,隻用一年,湯姆就再也沒辦法了。”
拉米亞和李元在不斷比賽中到達了目的地,那是一座屹立在空中的高山,上麵隻有一座小小的廟宇。
“到了,小姑娘,這就是我們的道觀,或者說是你們那裡的學院。”李元摸了一把頭上的汗,幸好到了,不然他就輸了,這個姑娘和他之前遇見的西方巫師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真小啊。”拉米亞四處轉悠著,看著院子裡排列整齊的水缸,不由得發出了疑問,“為什麼這裡有這麼多水桶?”
“這可不是水桶,這叫,呃,這叫水缸,裝水用的。”李元想了好久才說清楚。
“裝水?你們沒有水管嗎?”
“沒有,我們這裡是最原生態的,不搞那些東西,你可以體驗一下,剛好今天大白菜要澆水了。”李元指了指院子牆邊種著的幾棵綠苗。
“白菜?可它明明是綠的。”拉米亞簡直覺得自己沒辦法和李元交流,完全不能同頻。
“對,綠色的所以叫白菜,whitevetable”李元也不知道怎麼說了,隻能硬著頭皮解釋,他就納悶了,以前來的巫師怎麼都沒這麼多問題。
“隨便你吧。”拉米亞也不打算問下去,她還不如去看一下晚上住哪裡。
“就住這裡?床呢?”拉米亞崩潰地看著被叫做床的木板,“被子呢?”
“呃,都沒有,都說了我們這裡是主張原生態,簡而言之就是該有的都沒有。”李元突然有些心虛,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早知道我帶行李了,這裡根本就沒辦法住人!”拉米亞無比痛恨,要不是知道這裡是夢境,她絕對會回去拿她的天鵝絨毛被。
“不是,你這小姑娘怎麼還嫌棄上了,你的屋子都已經是最好的了,我都沒有讓你住茅廁旁邊。”李元氣得吹胡子瞪眼,“你不想在這裡那就走吧,我就不送了。”
“不行,你不送我,我可回不去。”
“什麼,你還真打算走,能不能有點吃苦耐勞精神,就是阿曼多對你們太好了,我們的學生比你們可強多了。算了,跟我出去看看周圍的環境,我要給你介紹一下禁地。”李元把自己的胡子都快拽斷了才忍下去脾氣。
“你們這這麼小的地方還有禁地?在哪,不會是那個黑色的洞吧。”拉米亞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一眼就能看到頭的地方居然有不能去的禁地,太離譜了。
“不是!那是水井!我真是不知道你到底怎麼活這麼大的,什麼都不懂。”李元差點沒控製住從地上跳起來。
拉米亞決定不再說話了,本想這樣最起碼李元不會生氣了吧,但她沒想到李元反而更生氣了。
“我跟你說那麼多,你怎麼連回應都沒有,阿曼多都不教你什麼是尊師重道嗎?teacheroneday,fatherforever這都不懂。”
“抱歉,先生,你說的我真聽不懂。”拉米亞皺著眉,她現在無比懷念鄧布利多。
“算了,我跟你一個小丫頭計較什麼,中午飯你去做,廚房在那邊。”李元指了指被燒得隻剩下一塊門板的房間。
拉米亞硬著頭皮進去之後,就發現裡麵根本不能被稱作一個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