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楚軒接著開口道：“草間人死機，鬼線可以壓製厲鬼，而且可以壓製非常多的厲鬼，沒錯吧！”
“是這樣的。”
黎輝點點頭，這些事兒楚軒知道不少，他隻要稍微推論一下就能得到這個結果。
“但，我受到傷害會轉移到草間人的身上，它受到的傷害越多，越是會厲鬼複蘇，隻不過由於鬼線的壓製和死機，所以才能一直保持平衡。”
“現在，平衡快被打破了，我能感覺得出來，它要到極限了。”
“你想要讓草間人繼續吞噬厲鬼，用鬼線壓製，找到新的平衡？”
楚軒點頭然後開口道：“有一點你不覺得奇怪麼？”
“即便如此，最先複蘇的應該是鬼線才對，為什麼會是草間人呢？”
黎輝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的感覺就是草間人即將複蘇，而非鬼線。
至於鬼線……有可能是闌夜壓製了？
黎輝立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楚軒倒是沒有反駁，反而讚同的嗯了一聲。
“現在不是糾結誰會最先複蘇的問題吧！？”黎輝道：“我是來解決厲鬼複蘇的，不是讓你確定哪隻厲鬼要複蘇的。”
“急什麼。”楚軒淡然道：“我們得搞清楚鬼線的極限在什麼地方，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闌夜你可以控製，但你不清楚是否駕馭了她，而鬼線之所以沒有在草間人之前複蘇，並非厲鬼平衡，而是闌夜在替你承受鬼線的複蘇。”
“假設闌夜現在是一隻鬼，那麼鬼當然是對厲鬼複蘇沒有感覺，但假設她不是鬼，她也有醒來的一天。”
“那你就要考慮一下該如何和她做出平衡了。”
“亦或者，她會收回鬼線的控製權，而到時候沒有了鬼線幫你平衡草間人，又會發生什麼？”
“這些都是要考慮的地方。”
“她……是有自我意識的吧！？”
楚軒圍著黎輝轉圈，仔細觀看著闌夜的樣子和狀態，提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黎輝深吸了一口氣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她是有自我意識的。”
很多次黎輝沒有下什麼指令，但闌夜卻清楚的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這也為黎輝解決了許多麻煩。
“所以，她很有可能還是個人，我想這件事情你應該很清楚。”
黎輝在燈光下顯得有些無助，按照楚軒這麼說，就算現在解決了厲鬼複蘇的問題，一旦以後闌夜有了什麼問題他一樣會死。
隻是黎輝現在看不見那麼遠的地方，而且也不需要看見那麼遠的地方。
現在的問題不解決，幾天就得死，闌夜想要醒過來，還有很多條件，甚至如果自己不去做那些條件，闌夜是否就醒不過來？
“不用想那麼多。”黎輝沉默了一陣子對著楚軒道；“隻要解決眼前的問題就好了。”
楚軒像是沒聽見他的話，自顧自道：“如果能夠直接喚醒她，或許會是更好的解決辦法，說不定她有辦法幫你。”
黎輝默默地看著楚軒，他更傾向於讓闌夜醒過來。
可能這就是楚軒想要的東西吧，更多的關於厲鬼的一切。
在他看來，現在叫醒闌夜比解決自己的厲鬼複蘇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