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之前,我的不舍或許是在補償,補償你對我的保護,至於咱倆的婚姻能走多遠我不敢想,可現在不一樣了,你讓我看見了希望。”
劉衛東抓著婁豔茹的手摩擦自己的臉頰,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他很清楚,自己前世給婁豔茹造成的傷害有多深。
“咱倆重新開始豔茹,我會用生命去愛你,就像保爾對麗達一樣。”
婁豔茹摸著劉衛東的臉,笑容中透著一絲調皮
“你就不怕我是冬妮婭?”
劉衛東笑了:“你當然不是,你要是冬妮婭早就跟我離了……”
第二天一大早,劉衛東吃了完早飯就去了村委會,
一進屋就看見李保田坐在村部,身邊站著坐著兩個紮武裝帶的民兵。
王建國黑著臉悶頭抽煙,搪瓷缸子摔在地上,屋裡氣氛極其緊張。
劉衛東把茶缸子撿起來,一屁股坐在了李保田對麵。
“李主任這是連夜去公社打小報告了?就等著我弄不來糧食抓我?
何必大張旗鼓啊?我劉衛東吐口吐沫都是釘,弄不來糧食我主動跟你去公社,不用勞師動眾,你就不怕我真把糧食弄回來?”
李保田呸了一聲。
“死到臨頭你還油嘴滑舌?你的話也就能騙騙王書記,我已經跟公社馬主任彙報了,馬主任明確指示,你偷著販賣野山參就是投機倒把,你就等著蹲笆籬子吧。”
啪……
王建國用力將茶缸子礅在了桌子上。
“顛倒黑白,李保田你整人真是不擇手段啊?我都告訴你了那根人參在我這兒,你為啥還要汙蔑衛東?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啥好東西都往自己家劃拉?
我告訴你李保田,現在這不是前些年,你想鬥誰鬥誰,你再他媽胡鬨我去公社告你。”
李保田也沉著臉站了起來。
“王建國你這是在犯錯誤,寧要社會主義的草,不要資本主義的好,你這些話我會跟公社馬主任彙報。”
王建國氣得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剛要罵人,劉衛東又把他按到了座位上。
“李保田你這覺悟是真高,可抓人是不是得有證據?你有啥證據證明我是賣人參賺的錢?
何況就是我賣了人參,拿錢給社員買糧也算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吧?我咋走資本主義道路了?給社員買糧公社領導也不讓?”
李保田陰冷地一笑。
“狡辯,你劉衛東就他媽會玩嘴,婁豔茹如花似玉一個女知青硬是讓你騙到手,現在又想騙王書記。
你以為請領導喝頓酒,送盒點心就能腐蝕領導乾部?我就不吃你那糖衣炮彈。”
劉衛東一撇嘴:“你倒是想吃,可我怕你吃了跑肚拉稀,你愛咋咋地,我真不信這年月你還敢顛倒黑白。”
李保田氣得臉都白了,剛要指揮民兵抓人,大門外跑進來一個社員,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王書記,李主任,車,打村外開進來一輛大解放,就停在老劉家門口,車上拉的全是麵袋子,整整一大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