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衛東把那張紙在李保田眼前晃了晃。
“這是李紅控訴你,借幫她轉正為誘餌,把她灌醉實施強奸的證詞,我他媽就想看你這回咋死?”
李保田一下子呆住了,瞪著眼看炕上的李紅。
“你這臭婊子敢坑我?我進去你也好不了。”
李紅捂著臉抽泣,都不敢看李保田和劉衛東。
“你還敢威脅舉報人,打得不夠是吧?我他媽今天直接為民除害……”
劉衛東一腳踩住李保田,從兜裡掏出了鉛筆刀,就要割李保田的燈籠掛,嚇得李保田臉都變色了。
“衛東我錯了,我不是人,都是鄉裡鄉親的,你可不能下死手啊。”
劉衛東小刀就擱貼在李保田的關鍵部位,一臉譏諷。
“知道怕了?你這玩意而留著也是個禍害,你三番五次給我媳婦穿小鞋,臟心思都打到我老婆身上了,我他媽還能放過你?還他媽一口一個公社領導,你他媽算個屁,你全家吃著老子的糧,還砸著老子的鍋,你信不信我今晚就劁了你?反正你正在實施強奸,我是製止犯罪,打死你都白打。”
李保田磕頭作揖,徹底衰了。
強奸女知青,破壞上山下鄉政策,這罪過有多大他很清楚。
他不由得看了李紅一眼。
沒想到這個女人關鍵時刻會丟車保帥坑自己。
“你也不用瞅李紅,您信不信這照片和材料往上一交,你立刻就得進去,她可是個受害者,公社為了彌補她受到的創傷,彆說民辦教師轉正,讓她提前返城都有可能。”
原本萎縮在牆角的李紅立刻抬起了頭,原本呆滯的目光瞬間恢複了神采。
“李保田你不是人,我天一亮就去公社告你,劉衛東就是證人。”
李紅義憤填膺,跳下炕就來撓李保田,全然不顧自己光著身子。
“李紅你冷靜點,先把衣服穿上,你被李保田欺負,政府會給你做主的。”
劉衛東忙轉過身子,都不敢麵對李紅。
這下子李保田徹底慌了,又是跟李紅作揖,又是對劉衛東磕頭。
如果這兩人成了一夥,他更百口莫辯了。
“大侄子,叔徹底服了,求你看在你嬸子和孩子們麵上放叔一碼,我要是出事兒,你嬸子和孩子以後可咋活?”
劉衛東這才慢慢站直了身子,把那張紙揣進了兜裡。
“李保田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早他媽這樣會有今天?我不管你用啥辦法,我媳婦和李紅的事你都得辦成,差一點我就把照片和材料寄給縣革委會和縣知青辦,我不管你有啥靠山,我能在市裡辦這麼多事,誰他媽還不認識幾個大領導?”
劉衛東這句話成了壓死李保田的最後一根稻草,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徹底絕望了。
等李保田穿好衣服滾蛋,劉衛東才看向了李紅。
李紅此時呆呆的坐在炕沿上,依舊光著。
“我都不知道咋說你,你巴結李保田無異於與虎謀皮,搭上身子都未必能如願,你要是不想壞了名聲最好多動動腦筋,該咋做你自己看著辦。”
李紅羞愧地點點頭,趴在炕上嗚嗚哭出了聲。
從李紅家出來劉衛東長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