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預防暗殺,管裳沒放床簾。
她腦子瞬間清醒,枕頭下短刀倏地出鞘,朝床前的黑影橫掃過去。
對方的身手也不慢,一個仰倒,避開了劃向他喉嚨這一刀,驚詫問:“你會武功?”
管裳張口胡說八道:“我會跳舞!”
她一個翻滾下床,撲上去又是一刀。
刀勢詭譎,好似還帶拐彎的,連續幾刀劈過去,黑影竟然一直閃避,隻守不攻!
管裳其人,從小到大無論做什麼事都有人兜底,做任何事都是一往無前,攻勢也一樣。
她很快占據了主動權,手肘狠狠撞上男人前胸,將他撞倒在榻上,下一瞬整個人撲了上去將人壓死。
利刃架在他的脖子上,她哼笑一聲,“說,是誰派你來的!”
她整個人都壓在人家身上,自己是一點兒也不尷尬,但對方似乎很不自在……
哦不對,他的不自在不是因為身上多了個曲線玲瓏的女人,這個女人還蹭了尷尬的部位,而是:
“咳咳……管小姐……”
他咳得很厲害,氣息急促後繼無力,仿佛隨時都會喘不上氣、一命嗚呼。
“碰瓷兒?”
管裳知道自己一肘擊過去,傷害確實不小,但也沒到這程度吧?
不過,他沒喊她“淮安侯夫人”,而是“管小姐”,滿意+1。
想了想,她把扔在床頭的裙帶扯過來,捉住男人的雙手便開始捆人。
“你……”男人本能掙紮。
但身體素質是硬傷,縱有一身武功,在病痛折磨下也是白瞎。
“嘖!”管裳語氣裡多多少少有點幸災樂禍:“就這破爛身體,作案工具能不能站起來?誰采誰還不一定呢!”
捆結實了,她將裙帶的另一頭綁在了床柱上。
角度特彆刁鑽,但凡把他頸下的枕頭抽走,他就懸空了。
短刀丟在一邊,她伸手摸到了他的腰。
溫燙的手掌貼在了他的腹部,男人驚住:“你……你做什麼……”
一句“誰采誰”,成功把他帶溝裡了!
“緊張啥?”管裳嗤地一笑:“先讓我瞧瞧宏不宏偉、壯不壯觀,說不準我對你很滿意,就讓你不虛此行了呢!”
男人:“……”
遇上女流氓了!
這流氓還有點文化!
然,管裳嘴上說著下流話,卻僅僅是扯下了他的褲腰帶,將他的兩隻腳踝捆成了粽子!
做好這些,她拍了拍手,去箱籠裡摸出夜明珠——原主本來當然沒有這些東西,都是盧宗平的!
婚姻存續期間,這是共有財產——咳咳,盧渣男的就是她的、她的還是她的!
夜明珠柔和的光映照在床榻上的男人臉上。
認清楚那張臉,管裳瞪大眼睛:“司空璟?”
原主的父親管中楷,武狀元出身。五皇子司空璟七歲拜他為師學習十八般武藝,時常進出管大將軍府,原主自然認得。
她不禁失笑:“堂堂的五皇子殿下,半夜三更摸到彆人老婆床上,這是皇子不當、想做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