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話,應該就是事情的經過。
但管裳認為:這不是真相,而是在盧宗平那句話下,芝芝不得不扛起了這口鍋!
隻算你一個人的賬……
這句話的信息量,好大!
鶯歌適時走過來,附在她耳邊低聲道:“管姐,芝芝還有母親和弟弟。甚至,她從前偷偷生了一個……不知道是哪個恩客的兒子。這些人,都被侯爺控製了。”
管裳不冷不熱地點頭:“原來如此。”
破案了!
這是拿好幾條人命逼迫芝芝,讓芝芝扛下這口鍋。
由此推斷——
真正推了那個外室的,應該就是郭欣兒了!
管裳看向盧宗平,挑眉:“跟了你的女人,也是倒黴。明明死得那麼慘,對外還宣稱是送人了。關鍵時候,還要替有些人去送死!”
盧宗平沒吭聲。
“行吧。”管裳眸光從郭欣兒臉上滑過:“既然芝芝認了這個事,就當是芝芝做的吧。”
沒有證據,想在這種場合捶死郭欣兒是不可能的。
然而問題不大。
她這種出自傭兵軍團的人,三觀沒歪,但對律法的界定是相當模糊的。
她並不是一定要有證據,才能決定結果的。
法律製裁不了的事,那就用傭兵的手段解決。
隻不過,那些手段得悄悄進行!
而芝芝,也不是沒給過機會。
這幾天讓她們跟自己做事,其實就是在給她們一次重生的選擇,鶯歌、李桃兒做出了選擇,許春蘭雖然不明顯,但暫時也沒什麼事。
而芝芝,卻一如既往地站郭欣兒那邊。
想來是迫於盧宗平的要挾,沒敢做什麼。
今天的路是芝芝自己選的,她願意給郭欣兒當替死鬼就讓她去死!
她羅刹觀音不是聖母瑪利亞,沒那麼多同情心!
管裳轉頭看向一眾族老,問:“那麼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呢?”
三太爺歎息一聲,道:“報官吧。殺人償命,她自己招供的,按正常府衙判下來,應當是秋後問斬!”
管裳同意:“行。”
她一揮手:“馮朝,送府衙!”
無形之中,她一家之主的身份,已經被他們毫無知覺地默認。
被她牽著鼻子走,三太爺恍然一愣,卻已來不及改了。
管裳轉頭看向盧宗平,忽的咧齒一笑:“那休書,可以繼續了。”
盧宗平不想。
可他不敢。
老老實實又念下一條:“四,犯口忌。四處閒扯是非,整日論人長短。”
管裳一笑,問:“你的長短我都沒見過,我怎麼整日論人長短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