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這筆賬還算在盧宗平頭上好了,以後一並清算。
“好,就按你說的算吧。所以,這七出之條的第五,也是不成立了咯!”
反正,倒黴催的,又是芝芝。
但凡芝芝這兩天示個好,釋放一點善意,求助於她,管裳也會不怕惹麻煩,不但會想辦法把她的家人救回來,這些黑鍋也絕不會讓她背負!
可惜……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這一次,不用管裳催促,盧宗平主動念下去:“六,身患惡疾。”
管裳擺擺手:“沒錯,就是患了惡疾。”
指了指臉上的疤,她坦然承認:“這就是證據,雖然不知道病原從不敢哪兒來的,就當我倒黴好了。”
誰也不可能僅憑當家主母生病這一條就休妻,如果他們敢這麼說,她就叫他們先把裝病一年多的老夫人給休了!
盧宗平鬆了一口氣,繼續:“七,奸淫!多次借口去寺廟進香,與馬夫在外苟且。”
紅杏出牆的事,最叫男人難以容忍。
婆家丟臉,娘家也難堪,甚至娘家的姑娘都會受到連累。
僅憑這一條,彆說休妻,反正她沒有娘家人在,就是打死她也沒人幫她說話。
但方才五條,有四條已經證實了與管氏無關,所以族老們都看著盧宗平和管裳,也不鬨了。
其實,他們也想知道這後麵,又是什麼樣的真相。
管裳隻是涼涼一笑,看著盧宗平,問:“盧宗平,我要是想給你戴綠帽子必定是批量生產,你怕是脖子會斷!”
戴不了那麼多!
百八十頂壓下來,脖子還能不斷?
她哼笑道:“你腦子放褲襠裡吊著的嗎?我、管中楷的女兒,會看上一個馬夫,你跟我腳趾頭說?”
還彆說,這話那群族老都覺得有道理。
以管裳的身份,即便她容貌有損,偷人也不可能偷馬夫這種身份卑賤的漢子吧?
盧宗平深深吸了一口氣,咽了咽唾沫,說不出話來。
他就說吧,這女人發脾氣的時候不是最可怕的,笑裡藏刀的時候最瘮人!
九叔公性子急,已經等不及了,問:“有那麼回事嗎!”
盧宗平仿佛鬥敗了的公雞一樣,蔫吧蔫吧地垂下頭:“沒有。這是我為了休她,故意給馬夫灌了藥送進她房裡,設了這麼個局。可我也要臉,不可能真的……所以,他們什麼都沒發生,我便命人最快速度打死了那馬夫,讓管氏有口難辯……”
他不喜歡管氏,不想碰他,可他也是個男人,讓彆的漢子睡自己名頭上的妻子,他還是受不了的。
事情真相大白,眾人恍惚。
三太爺更是一陣眩暈,讓人攙扶了才能站穩:“宗平,你糊塗啊!我盧氏主家,怎麼出了你這樣的繼承人!構陷發妻、萬般設局隻為了休她,你……你……”
老侯爺但凡還有其他兒子,也絕對輪不到盧宗平來襲爵!
隻可惜……
盧老夫人是個厲害人物,這麼多年來,老侯爺女兒倒是生了不少,兒子卻隻有盧宗平這麼一隻獨苗苗!
其中原因已不可考。
但!
管裳認為,事情沒這麼簡單。
隻怕是,所有男丁都讓盧老夫人給弄沒了。
那老虔婆就不是什麼慈眉善目的麵相!
盧宗平想反駁,可事情都到這裡了,他還能怎麼反駁?
倒是郭欣兒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