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話,一邊往裡麵走。
“你……”司空邢見她完全沒有停下來與自己說話的意思,連忙追在她身後,道:“太子二哥不是說了,這件事讓你拿主意,讓我按你說的做事?”
一著急,也不擺譜了。
主要是,擺出皇子的架子來,她壓根不吃這套。
在太子麵前她尚且敷衍了事,他皇六子又算得了什麼?
“哦。我的主意就是,全部交給你負責。”管裳一路疾走回來的,出了一身汗。
她伸手拽了拽自己的前襟透氣,不太熱絡地道:“查出結果,你去告訴你二哥不就完了麼?何必又從我這裡繞遠路,我算老幾?”
本來太子讓她插手這件事,就是在坑她!
她雖然不擅長玩弄權術,卻也不傻。
主打一個“躺”字:
以不變應萬變;
敵不動我不動!
啊,人若是沒有夢想,跟無憂無慮有什麼區彆?
司空邢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在太子麵前他是聽話的好弟弟,不代表在其他人這裡也是乖巧的主兒!
他喝道:“管氏你給本殿站住,立馬隨我過去暗牢!”
“嘿!”管裳偏就反骨上來了:“我不去你又如何?”
她邁步進西屋門檻,司空邢急了,上前拽住她的袖子:“站住!”
管裳其實不在意袖子被人拽了,但一隻腳跨進了門檻突然想到二景在呢,不得不頓住。
她眼眸一轉,開始脫衣裳!
司空邢怎麼想也想不到她會陡然來這一出,整個人驚住了:“你你你你你你……你乾什麼!好端端的你脫什麼衣服,趕緊穿上!”
“沒乾什麼,見你拽得緊,以為喜歡我這件衣服,我脫下送你!”管裳將外袍脫下,露出裡麵穿的黑色深衣。
其實款式很保守,交領把鎖骨都包裹得緊緊的。
但因為她這件深衣做得比較修身,腰是腰臀是臀的,腰帶把楊柳腰束得不盈一握。
乍一看,腰部以下全是腿。
好一個窈窕身段,太吸睛了。
頂級的誘惑不是脫光,而是明明包裹得很禁欲,卻不由自主散發出來性張力,勾得人神魂顛倒!
司空邢隻看了一眼就被嚇到了,忙不迭轉過身去,不敢多看。
管裳嗤笑一聲。
她將外袍往鎖秋懷裡一扔,雙臂環胸看向背對著自己的司空邢,道:“我說說司空邢,你的活兒想讓我去乾,你咋不把六皇子的名頭讓給我呢?”
司空邢:“……”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這麼……這麼……
不要臉!
這麼能扯怎麼不去扯布呢?
管裳打了個嗬欠:“你去乾活,我吃個飯睡個午覺,等我起來再找你。乖哈,小六子!”
說完,“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不但被當成小孩子一樣,還被喊“小六子”,司空邢很惱火。
換其他人,他早衝過去拽人了。
可麵對不要臉的管裳,他不敢動。
怕她脫衣裳送給他!
我的老天鵝,從來沒見過這種威脅人的手段!
外麵的人被氣走了,坐在小榻上看書的病秧子這才開口問:“這一出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