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側妃。”
麵對陶苗苗的激動,管裳麵無表情地道:“所以這問題就到你這裡來了,可不是你說沒有就沒有的哦?”
果不其然,陶苗苗是司空瓊計劃中的最後一步——倘若栽贓給三皇子那邊沒成功,最後頂包的就是陶苗苗!
嘖嘖,夫君、枕邊人。
什麼都相信男人,死都不知道埋哪兒!
陶苗苗慌了,趕忙看向司空瓊:“殿下,妾身完全不知道這件事啊!”
“查到了你院子裡的人,那肯定要先問清楚。”司空瓊安撫地看了她一眼,沒說不信她,但也沒說信,隻道:“阿福,你有什麼話說?”
那名被指認的小廝跪了下去:“回稟七殿下,小人不認識他,更不認識什麼海哥!小人是冤枉的,請殿下明察!”
管裳冷眼旁觀。
從原主跟陶苗苗的恩怨來看,陶苗苗其實不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
多年來,陶苗苗作的惡基本都是很顯眼,直來直往那種,心狠手辣,但算不得陰險狡詐。
從陶苗苗的震驚,微表情、潛意識肢體動作,都表明一個事實:她是真不知道這件事!
事發最初,管裳便開始懷疑,而到了各方供詞出了後,她幾乎可以肯定:此事是司空瓊做的。
但司空瓊不可能親自下場沾一身臟,必定假他人之手。
此時此時,管裳看向阿福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個替死鬼炮灰!
但她不吱聲。
她又不是清湯大老爺,不跟司空璟結盟,卻也沒想站太子的台,她對扳倒七皇子興趣不大。
順道把陶苗苗往死裡弄,就夠了!
這時候,那血人拿出了一件信物:“我不會認錯人!這是我趁海哥不察之時從你身上偷偷摸來的。你可以對其他事否認,這是你的令牌,總不至於錯吧!”
證物呈上,叫阿福的小廝登時沒話說了。
陶苗苗衝上去便是一巴掌:“你好大的膽子,做這樣的事,竟然還敢栽贓給我!”
管裳雙臂環胸地站在一旁,涼聲提醒:“所有案子都該有一個犯案動機。那麼請問,一個皇子府側妃院子裡的小廝,不會無端端做這樣的事,他圖什麼?”
現場靜悄悄。
她一字一句地道:“燒雞是長公主帶來、我分出去的。主子們毒發,首先懷疑的就是我和她。但,琳琅自己也中了毒,所以大家懷疑的,就隻剩我了!”
說到這裡,她竟是笑了笑,道:“所以,這個案子是衝我來的、阿福想害的人是我?”
陶苗苗立即否認:“不是我!你管裳曆來招人討厭,誰知道除了我你還得罪了誰!”
管裳挑眉:“哦,那我問一句,為何是你院子裡的人做的這件事呢?人證俱在,你如何證明不是你做的?”
她不會陷入自證陷阱,不代表她不會將彆人推入這個陷阱裡!
陶苗苗頓時茫然了:“我……”
她如何證明?
百口莫辯好嗎?
最終,她的選擇是看向司空瓊:“殿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要相信我啊!”
管裳在心裡無奈。
女人過分相信男人,就是萬劫不複的。
但她也知道,在這個女性隻能依附男人生存的封建時代,女人好像也沒有什麼彆的路走?
這時候,阿福悄悄抬頭,看向陶苗苗,視線有些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