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好了人還不夠,還要做好背調,確保能壓得住他們,不會被他們反噬。
管裳頷首,翻開名冊瀏覽起來。
倒是鎖秋皺眉:“她們的身份危險,留在身邊豈非會給主子招禍?”
馮朝道:“若主子不想收在身邊,也可留下在傭兵團的人。”
“明日你帶我過去,親眼看看。”管裳現在的確需要武婢。
馮晚雖然厲害,卻僅有一人,不能頂千軍萬馬,也不可能完全不輪換休息。
她要做領頭人,不可能事事都自己先往前衝。
好比今日刺殺的事,倘使身邊可用之人夠多,她都不需要為了保護老弱病殘,而親自衝鋒陷陣吸引火力。
馮朝應:“是。”
“其他人,我也要親自見一見。”管裳把名冊交給鎖秋:“先幫我放著,其他事明天再說。現在有件事,要馬上解決。”
鎖秋立即明白了:“小姐要去找侯爺算賬嗎?”
白日遇刺的事,反而放到後麵去處理,而是先解決李桃兒被欺負的事。
管裳哼笑一聲,道:“我把桃兒留下來,是充當門麵的。扇她,就是扇我!”
盧宗平打李桃兒,挑釁的是她的威嚴,她能容就不叫管裳?
鎖秋把名冊收好,回頭問:“小姐換件衣裳?”
“不換!”管裳還穿著白天那一身。
戰鬥之前她脫掉外衫,看不出來裡麵的衣裳有不少血跡,但是那一身的血腥氣,她也不嫌。
本打算回來後沐浴更衣的,但現在——
“就穿這個去!”
清秋園。
聽說管裳回來了,還沒見到人,盧宗平已經在發脾氣了:“那個賤人,怎麼沒死外麵?”
他的腿傷想這麼幾天就痊愈是不可能的,如今他連屯營都去不得了,不少人知道他是被妻子打的,還不知道被傳得多難聽!
“聽說回程的時候遭遇了截殺,也不知是何人所為。”郭欣兒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遞給他後,又柔柔說道:“夫人與禮王殿下同路,禮王差點成了夫人的親姐夫,豈能讓夫人出事?聽說呀,禮王這回去春華秋實園,都是專門為了夫人去的,在園子裡,還和夫人住同一個院子呢。說起來禮王貴胄出身,竟也不知避避嫌。”
她說話總是這樣,和風細雨的,卻總像在盧宗平的腦殼裡釘軟釘子!
盧宗平本來就不高興,聽完她的話更是暴怒,一把將手裡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賤婦,她這是讓本侯綠雲罩頂!等我好了,一定要休了她!”
郭欣兒抿唇,哀戚地道:“等你好了,她翅膀也硬了。先前你就奈何不了她,以後……”
盧宗平哼了一聲,道:“再怎麼說,本侯也是這一家之主,難道還真能讓她一介女流爬頭頂上?”
話音剛落,門被“砰”地踹開。
門外傳來一句:“我不但爬你頭頂上,還能在你頭頂拉屎,你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