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笙練完了兩套劍法,便站在回廊下,看管裳練刀。
一身白色道袍,背上兩把劍,五官清麗,仙風道骨。
她看上去宛如終年積雪的山巔,那皚皚白雪!
看著看著,管笙不由蹙眉,問:“你這是什麼刀法,路數這麼古怪?”
管裳一邊練招一邊應答:“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她的刀法,當然是現代糅雜了各家所長練出來的,不論套路,隻講殺人與自保。
“倒是不錯。”管笙若有所思。
卻見另一邊廂房門口走出來一黑衣女子。
黑色勁裝,像男人一樣束發,卻一眼看得出來是個女人,神色冷漠孤高。
她盯著管裳,眼角的餘光卻掃向回廊那邊筆挺得宛如一把劍似的管笙。
也不跟管笙說話,隻道:“管裳,用刀主攻伐,你出招剛猛,但臂力太弱,沒發揮你招數所長。”
評判很中肯,管裳自己都知道,不然她也不會選擇短刀。
一寸短,一寸險。
當然,在現代她用的都是40厘米長的軍刀。
來了這裡後,原主的身子三年沒怎麼練武、後麵的一年更是積鬱成疾,極損身子,身體素質掉得有點狠。加上原主原本也沒練過刀,她不得不選了這把約摸30厘米的短刀。
時間夠了,她收刀,站在中庭內輕輕吐納,緩和氣息。
第九刀的傷勢恢複雖然很快,但挨了十六刀不是假的,她沒能站很久,便坐在欄杆上。
瞟了管笙那邊一眼,又把視線拉回來,道:“你跟我練刀,內功心法得跟上。”
她掏出一本冊子:“這幾日我將本門心法默出來了,你拿去先練。平時把臂力練起來,便很快就能入門了。”
管裳朝她走過去,接過冊子翻閱,問:“我這幾日在練一個內功心法,不知道會不會衝突?該不會是要我把原來的洗乾淨,再學新的吧?”
她從小勇武好鬥,對於能讓自己變強的東西,是不會拒絕的。
自己強,才是真的強。
隻有足夠強大,才能在一次又一次出生入死、槍林彈雨中活下來,並出色完成任務。
“拿你那個心法我看看。”第九刀說著,又用眼角瞥了管笙一眼。
管笙依然站在廊道下,靜靜地看著她們這邊,沒說話,整個人顯得清冷而……
飄渺!
那種如風如雨如霧的飄渺!
管裳自然不會錯過,但她不動聲色,命鎖秋把馮晚給的心法冊子拿過來。
第九刀大概看了一下,道:“不衝突,反正你也隻是在入門階段。暫時彆練這個了,練我的。”
“哦。”管裳對此沒有什麼可挑的,反正都是練,都是變強。
她轉頭吩咐:“去把茶水準備好,趁我師父現在精神頭好,先把拜師禮完成了。”
聞言,第九刀唇角微微一勾,朝管笙看去,終於提到管笙:“以後你是我徒弟了,你姐該喊我什麼?”
多少有些挑釁意味。
管裳砸吧了兩下,忽然覺得:原來在第九刀這裡,宿敵二字也是摻了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