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來的都是司空琳琅喜歡的吃食,她果然轉移注意力。
管裳這才放心,對這個顯眼包,也隻能用這招。
她招手:“來,我給你診脈。”
“哦。”司空琳琅單手吃糕點,另一隻手伸了出來,還是乖寶一枚。
她一邊吃一邊問:“我聽說你遇刺了,當時就想來探望你來著。但樂萍死活不讓,說你這邊還送藥方過來,就代表你沒事,我要是身子沒養好跑來侯府,你指定要生氣。我憋了幾日了,可算是好了!這不,太醫一說我痊愈了,我就立馬來找你啦!”
因為吃東西,說話音量驟減,儘管還是話癆,好歹在管裳可以接受範圍。
管裳給她診完脈,確定這牛犢子是真養好了才放心,道:“還是好好養一下。你繼續按我的方子吃個日的藥膳,就完全好了。”
跟著又解釋:“樂萍是對的,我是遇刺了沒錯,但都沒受傷。正巧我姐回來了,有我姐在呢!”
當時她做好心理準備的,如果沒有管笙,她肯定會受點傷。
可司空南的人馬不是吃素的,她身邊還有馮晚保護,丟命不至於。
“對哦。”司空琳琅好奇地問:“上回你姐回來帝京好像是你成親的時候,但我都沒見著。她人呢,你把她叫過來我瞧瞧人唄?”
管裳無語。
這話說得好像要相親似的!
“不是成親的時候,是去年管家出事之後她回來專程看我的。”管裳拒絕了這種讓她有拉皮條錯覺的提議:“該遇見的時候總會見到的,我姐這個時辰應該在練功,沒空。下次再見吧。”
有一說一,她自己都已經很卷了,可管笙真是雙彙……哦不,內卷王中王!
司空琳琅隻好作罷,轉而道:“話說裳裳啊,你攤上大事兒了!我聽說你回府後,整治了盧老夫人、淮安侯和他那個平妻郭氏?我院子裡有個丫頭,據說她三表哥的姨表的表弟弟的媳婦兒的表妹,在陶家做事。聽到了一點消息,據說是陶家因為陶苗苗的事本已經恨上你了,又聽說了他們的姑奶奶在侯府被你磋磨,實在是吞不下這口氣,正在打算對付你呢!”
管裳:“……”
真·一表三千裡!
試問,她是怎麼把簡單的一句“陶家想對付你”,水出這麼多字數的?
大水神啊這是!
她淡定給了一句:“不就是陶家嗎?不方!”
但司空琳琅又道:“不僅僅是陶家!陶家人能不知道,如今十皇叔住在你府上嗎?他們甚至也知道,你姐回來了!所以,他們打算聯合盧家族老和郭家,三家一起對你施壓!裳裳,這麼多人一起來弄你,事情往大了整,你還是很吃力的。”
她憂愁地道:“還有啊,你把持侯府是沒什麼問題,可你不敬婆母、苛待夫君,這事兒盧宗平要是告到官府,你還是不占理兒的啊!我幫你吵架沒問題,可這種事,公主的威勢放出去也沒用啊!”
管裳明白,她說的“攤上大事兒”,就是這個。
清官難斷家務事,彆說公主,就是皇帝也不好評斷臣子的家務事。
而這個儒家思想通知的世道,三綱五常是擺在第一位的東西。
站在他們的立場,她的確屬於倒反天罡。
但她還是無所屌謂:“我敢做,就不怕他告!”
司空琳琅崇拜地看著她:“我就喜歡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野勁兒!所以你是做好計劃了嗎?可是有什麼好主意?有什麼是我能幫得上的嗎?需要我做什麼,你隻管說!”
哪知,管裳給了她倆字:“沒有!”
司空琳琅熊熊烈火的熱情,宛如被一盆冰水兜頭潑下來,整個人愣住了:“你……什麼計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