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想,但凡盧家若還能有壓製管裳的能力,也用不著聯合另外兩家告到京兆尹來,是吧?
陶家是盧老夫人的娘家,郭家是淮安侯平妻郭欣兒的娘家。
這兩家但凡能刹得住管裳,憑著這“占理兒”,早就殺上淮安侯府將人打殺了。
可他們不敢動管裳,隻敢以淮安侯盧宗平的名義走律法流程告狀,由此可見他們處於弱勢!
在這個風口,押寶押給誰,豈非顯而易見?
這時候,外頭的衙役來報:“大人,淮安侯夫人到!”
林嶽剛往外走,又聽得一聲稟報:“禮王殿下駕到!靜寧長公主駕到!”
師爺:“……”
林嶽冷汗出著出著,卻忽然笑了。
穩了!
今兒個風往哪裡吹,妥了!
原告被告已就位,自當開堂審案。
那弱不禁風的老藥罐子禮王殿下來了後,並不擺架子,而是道:“本王是來旁聽的。”
眸光掃向三家聯名那幫人,勾了下唇,道:“管家小妹勢單力薄,可憐見的。若她被人群毆了,本王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至少能幫說兩句。”
眾人:“!!!”
在京兆尹府衙,誰他娘的敢群毆她?
再說了!
她手上拎著那把哧溜溜轉得像大風車一樣的短刀,是吃素的?
憑什麼說她可憐見的!!!
可他這話雖然偏頗,卻仍舊還在正常範圍,而靜寧長公主卻更像強盜邏輯:“本公主是來給我家裳裳撐腰的!我倒要看看,誰敢誣告她!本公主今兒個就把話放在這裡,但凡案子審到最後不是我們裳裳的錯,我就把你們一個兩個的頭都被打爆!”
恐嚇,赤裸裸的恐嚇!
後麵她做不做,是一回事。
狠話放出來,氣勢要給足!
眾人:“……”
什麼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具象化了!
可當事人管裳,卻幾乎沒什麼情緒。
她麵色平靜地掃了一圈聯名的三家,幽幽問:“怎麼不見原告本人?盧宗平呢,躲褲襠裡去了?”
跟她一起來的鎖秋和金枝玉葉,都站在外麵沒進入公堂上。
至於第九刀和管笙,也都跟在旁聽席的司空南、司空琳琅那邊。
原告那群人中,唯獨不見盧宗平!
“粗鄙!”盧桂憤怒地振臂痛罵:“盧家的臉都被你給丟儘了!”
管裳挑眉:“難道是我把事情鬨大的?不是你們臉被踩扁了,還要自己拿出來張貼展覽的?”
盧桂氣息一窒。
哪裡說得過她!
“升堂,肅靜!”林嶽一拍驚堂木,清了清嗓子,道:“請淮安侯!”
盧宗平被管裳打得多少有些心裡陰影,他哪兒敢輕易出現?
直到這時候府尹就位請人了,他才讓隨侍連人帶椅的將他搬上來。
結果,一進公堂,對上管裳那雙眼眸,他便下意識避開對視。
管裳唇角勾起,道:“盧宗平,都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沒做出輪椅來啊?聽我一句勸,輪椅是天選神器,你值得擁有,且適合長期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