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搞了!
這輩子,他都不想跟這賤婦對杠了!
林嶽甚至比管裳還更樂意聽到這一句,當即拿出一根令箭往前麵一扔:“既然淮安侯撤告,本府宣判淮安侯夫人管氏無罪!”
“多謝林大人為我主持公道!”
管裳行了一禮,也不得意,麵無表情地掃過那群原告。
贏得不要太輕鬆,拿下三殺!
她眸如寒潭,被她看過的人心頭無一不凜寒下來。
怎麼感覺,這一次他們聯合搞她,她很記仇,回頭會進行報複?
明明長得很漂亮,可她的左眼好像寫著:睚眥。右眼好像寫著:必報!
從府衙出來,盧宗平很快就溜了,根本不敢跟管裳對視。
管裳掃了一眼,唇線冰冷。
回頭,漫不經心地吩咐馮朝:“備一份厚禮,送給林大人。初次交道,也不要太厚了,免得嚇壞了人家。”
馮朝一說就懂了她的用意,應:“是,主子。”
司空琳琅憋了半天——不是她想閉上嘴巴,而是管笙就站在她身旁,隻要她一張嘴想說點什麼,就一個淡淡的眼神瞟過來。
也不知道為何,管笙氣質清泠泠的,人並不凶,正常情況下完全沒有鋒利感,倒是頗像修得大道的仙人,仙風道骨、和風細雨的。
可司空琳琅就是下意識怵她!
在公堂上憋了這麼久,從府衙出來後她宛如重獲新生一般,重重地呼了一口氣,道:“裳裳,你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了?這群癟犢子玩意兒,一天天的隻知道找事兒……”
她還想繼續說下去,管笙突然插話:“陶元生沒來。”
司空琳琅猛地閉嘴。
管裳:“……”
所以,她姐跟她一樣,受得了顯眼包、受不了話癆,是吧?
但,她姐更有魄力呢!
可,世界是一個環——一環扣一環、一物降一物。
有管笙壓製司空琳琅,就有第九刀跳出來陰陽:“怎,他沒來你還挺失望咋的?”
管笙也閉上了嘴巴。
倒不是慫。
管裳發現了,她姐對第九刀總是儘可能退讓。不是忍讓的那種,就是……
縱容、寵溺?
這時候,被隨侍攙扶的司空南沒忍住刷一下存在感:“陶元生不會這般沒頭腦,管二小姐,你且等著吧。本王猜測,他不日便會上門。”
“皇兄,大家不都說陶元生是個光明磊落的武將麼?”司空琳琅還是沒忍住,問:“怎麼聽你的意思,他還會事後找裳裳算賬?”
司空南卻是搖頭:“並非算賬。但他身為陶家人,這次的事陶氏落了大麵子,還有……盧老夫人的事,”
他微微一笑,看向管裳,繼續:“總得跟你談一談這件事,好永絕後患的。”
管裳認可:“我且等著。”
盧老夫人的事,永遠都是一個雷,陶家人忌憚這顆雷會爆炸,肯定要跟她妥協。
陶元生雖不是一家之主,但在軍中的威望,使得他必須代表陶家站出來。
世家門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拿命打下來的榮譽,被這般人給輕易毀了,他怎麼可能坐得住?
想到這裡,管裳勾唇淺笑,道:“感覺,又有人要送好處給我了。求之不得!”
懂的都懂,不懂的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