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想擴容,我恨不能整一個三百人的隊伍。”管裳攤手:“可,豢養私兵是重罪。”
麵對這個問題,管笙一臉淡定:“建一個江湖門派,這些門派表麵上自由,實際上還是受朝廷管束的。你養的,本來就全都是江湖人,不算私兵。”
管裳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但這種事並非一蹴而就的,需要時間發展。”
她就吃虧在,穿越過來的時候幾乎是一窮二白。
肚子都餓扁了,雞蛋還沒孵出來!
不管做什麼事,都需要時間。
那就——
熬時間吧!
接下來的日子,管裳依然每日都把時間排得滿滿當當——
夜裡睡覺前一個時辰練內功;天還沒亮起床練刀,第九刀傷勢漸愈後加入了晨練隊伍;之後是司空璟與司空南倆病號的診療;下午在藥房裡待上一到兩個時辰,製出藥物送去給神行十三太保推廣……
一旦有任何線索,則讓管笙去查。
如此半個月後,四月初五日。
練完刀,管裳沐浴更衣後,穿著一身輕薄夏裝,過來西廂給司空璟診脈。
“養了這麼久,你的身體現在狀態十分穩定,已經可以開始解毒了。”
她鬆開病美人的手腕,走到一旁寫方子:“這幾天便開始吧。”
司空璟一直盯著她,但,當她轉頭過來的時候,他便把目光移開了,道:“你是大夫,自然聽你的。”
管裳何其敏銳,焉能沒發覺他的不對勁:“扭扭捏捏的,想什麼壞事兒?”
“沒。”司空璟轉頭拿了一遝卷宗,送到她麵前,道:“我命人將當初管家謀逆的案子重新整理出來,這些東西比存放在大理寺的還要詳儘一些。另外,也多了許多新的證人和證據。”
不等管裳打開看,他又拿出第二遝:“這是關於老四的詳細資料,希望能對你有用。”
“這是……”管裳挑眉,精準給出一個詞兒:“資源共享?”
撩起眼皮,她覷了他一眼,歪頭問:“你想換什麼?”
司空璟薄唇微勾:“不換,權當我給師父的一片孝心。”
管裳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從她來到這裡認識這病秧子,便知道他是相當腹黑的一人,興許他是天下烏鴉中比較白的那隻,也不可否認,他就是隻烏鴉。
她試探性地問:“你有什麼事,想需要我幫忙的?”
“無。”司空璟應答得很快。
管裳卻是一臉的不信:“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司空璟頓時無奈。
他歎息一聲,問得有些生無可戀:“我就不能純粹想幫你?”
管裳果斷搖頭,脫口而出:“不太可信!”
“不是……”司空璟一片無語,什麼情緒都轉變成了氣急敗壞:“管師妹,我在你心裡,是個不可信的人?”
已經很受傷了,管裳卻反手又紮了他一刀:“不然呢?”
司空璟:“……”
他深呼吸,按了按心口,壓下心口的不暢。
不氣不氣,氣死自己沒人替。
跟管師妹溝通本就需要強大的心臟,但……
他真的就隻是個病人啊!
這邊正說著,金枝進來了:“小姐,二當家送消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