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管裳仿佛看到了皇帝翻牌子的現場。
當朝後宮沒有這樣的習慣,能想出這法子撈錢的,真是個人才!
正想著,卻見一身玄衣的第九刀沒看那些男人,眼角的餘光卻是掃向管笙,幽幽說了句:“修道人清心寡欲,也會瞧著男色目不轉睛麼?”
管笙淡漠的目光在眼前小倌兒臉上掃了一圈,很平靜地給了個答案:“會瞧,但不會目不轉睛。”
第九刀一窒。
管裳:“噗呲!”
一抬頭,發現兩人都看著自己。
尤其是第九刀,完全可以用死亡凝視來形容。
她清了清嗓子,道:“我接受過專業訓練,無論多好笑,都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兩人還是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她再次清嗓子:“那啥,我來選!”
就在眾人以為她會在托盤裡選幾個扇墜穗子的時候,她一揮手:“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全部都要!都留吧!”
第九刀:“……”
她一點兒也不意外!
管笙:“……”
瞧她那風流浪蕩的樣子,這才符合她的作風!
一溜兒小倌兒便都留下,管裳大手一揮:“彈琴、唱曲兒,拿出你們的看家本領,讓姐姐們樂一樂!”
吹拉彈唱,美男起舞翩翩,也算刷新了第九刀的認知。
但見管裳看得起勁兒,如魚得水。
管笙都沒能忍住,問:“阿裳,你怎麼喜歡這些?”
“食色性也,為何不喜歡?”管裳回答得理直氣壯:“就允許男人尋花問柳,不讓女人偷香竊玉?”
兩個女人:“……”
怎麼這樣有道理!
管裳又道:“再說了,即便是我找十個八個男寵養在家裡,盧宗平那小垃圾,又敢怎麼樣!”
這下子,兩個女人都不吭聲了。
酒過三巡。
第九刀離席。
沒多會兒,管笙也離席了。
徒留管裳這個為色昏聵的女人,左右分彆坐著一個唇紅齒白的清秀小倌兒。
身後站著金枝玉葉,兩人都沒有用武之地,伺候人的活兒都有美男子來乾了。
管裳左邊坐著的,是一個看上去嬌嬌柔柔的男孩子,年紀不大,估摸著跟她差不多。
“美人兒,叫什麼名字?”
“奴叫秋生。”
管裳笑了:“秋天生的?”
秋生抿唇應答:“是。”
管裳又問:“來蓮華水榭多久了?”
秋生道:“奴五歲便在這兒做事。”
管裳不動聲色地問:“知道我是誰麼?”
秋生一笑:“原先不知道,不過聽夫人說了幾句,也知曉您是淮安侯夫人了。”
管裳便問:“十幾年,總見過不少貴人吧?”
秋生顯然是老油條了,回答得很保守:“的確見過不少。”
這回管裳沒再問彆的,而是道:“想去淮安侯府住幾日不?”
秋生顯然有些詫異:“這……可以麼?”
管裳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