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璟也微微一笑,給了準確的答案:“振作起來,早做籌謀。”
隻要他能從長歡園裡出來,名正言順把管家撈回來,也就更容易一些了。
總比管裳自己去乾來得好。
原先他總想著把她收入麾下,為自己做這些事做助力,但現在他悟了:他隻管去做就好了,對她有利的,她一定會跟上!
“你讓人送信去給溫家,讓他們彆避世了。”管裳很現實地道:“隻要把盧宗平踢出去,淮安侯府這一切就徹底是我的了。如果我不依靠五皇子的勢力達成目的,那以後我的勞動成果,你也彆想沾邊兒!”
司空璟回以一笑。
絲毫不意外她會這麼說!
他給了肯定答複:“好,你等著看吧。”
她不願意口頭答應結盟,但如果雙方步調一致,未嘗不是結盟。
司空璟又問了一個問題:“你方才把盧宗平的腿,再次打瘸了?”
“沒有。”管裳頭微微一歪:“還不到時候,我得給他攢個局,一次達成目標!”
說著,她一笑,道:“總得等邱林抓到了,三百萬兩撈回來再說!”
接下來,又安靜了一段日子。
盧宗平怕腿又瘸了,暫時不敢出來作妖,而秋生那三個小倌兒一直留在侯府,日日彈琴奏樂。
管裳完全沒被這些事影響,照例練自己的內功、練刀、製藥。
司空璟的解毒,也提上日程。
如此到了五月初一日。
“馬上就是端午了。”
西廂內,管裳放下了診脈的手,道:“你這毒差不多解完了,就隻剩下後麵的清理殘餘,剩下調養。”
司空璟坐了起來,將內衫穿上。
他偏頭去係帶,說了句:“端午龍舟會上,我會交給你你想要的答卷。”
籌謀了一個月,他做的安排也準備開乾了。
管裳雙臂環胸靠在床柱上,偏頭問:“你打算回長歡園去了,嬌嬌?”
金屋藏嬌這麼久,他的毒已經解了,五皇子也是時候重出江湖了!
當初皇帝下旨讓五皇子去長歡園養病,聖旨上沒說是軟禁,派兵圈禁他,名義上說法也是“保護”。
那——
他的病治好了呢?
司空璟係好內衫,又把外袍披上,道:“是該走了。”
他抬頭看向她,眉目溫和地道:“管師妹,之後的日子便不能再日日見你了。”
管裳一怔。
她好像從他眼裡看到那麼一絲絲的離情依依?
錯覺吧!
她彆了他一眼,嗤地一笑,道:“你總不能是,走後還會懷念每天被我氣的日子吧?”
他住這裡的時候,她幾乎每天噎他,總不能他是個受虐狂吧?
司空璟垂首一笑,“說不準呢。”
長得好看,還帶著幾分久病初愈的病弱,衣衫沒弄整齊,發絲還有幾分淩亂。
如此一笑的美感,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
非要貼切一個詞兒,大概是:有一種脆弱美?
好看,管裳沒忍住一直盯著看,也笑了,道:“見過討飯的,沒見過討罵的。那你等著,以後見你一次我懟你一次!”
司空璟但笑不語。
端午很快就到了,禮部打頭舉辦的龍舟會,邀請帖少不得送到淮安侯府來。